酒後亂性,男同談戀愛最最經典的橋段它要來了!
不行不行,這個他忍不了,他真忍不了!沒有哪個直男能受得了這個!
他本來打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和段野洲繼續做朋友,但段野洲已經把他逼上絕路了!
「律哥,你沒事吧?」不知什麼時候段野洲已經站在了他床前,好像下一秒就要脫掉浴袍上床了。他眉頭微微皺著,說:「你看上去好呆。」
呂儒律吞了口口水,用盡畢生的演技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正常,我喝酒了就會呆。」
段野洲道:「你剛剛不是說你喝酒了喜歡討論國家大事嗎?」
呂儒律機械地點點頭:「對,我討論完國家大事就變呆,你和我多喝幾次酒就知道了。」
段野洲失笑:「神經病——往裡面挪挪,給我騰個地。」
呂儒律一動不動,仿佛已經石化了。
段野洲叫他:「律哥?」
行行行,現在叫律哥,以後就要撒嬌叫他寶寶了是不是?呵呵,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既然段野洲直男的臉面都不要了,那他也攤牌了,不裝了。也許謝瀾之說的對,問清楚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呂儒律艱難地找回自己的理智,深吸了一口氣,說:「段野洲。」
「嗯?」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呂儒律異常平靜地說,「我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不開玩笑。」
段野洲疑惑地看向呂儒律,見對方的表情不是嚴肅,而是相當嚴肅,不由地也認真了幾分。他點了點頭:「好,你說,我聽著。」
呂儒律盯住段野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是男同嗎?」
段野洲愣住:「嗯?」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呂儒律乾脆一鼓作氣問到底:「你是不是喜歡我?別狡辯,我都看出來了!」
段野洲驀地睜大了眼睛。
呂儒律眼睛一閉,心一橫,酒意一上頭,徹底破釜沉舟:「沒想到吧我腦子早就長出來了。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是直的!我他媽是直的啊——」呂儒律刷地站起身,對段野洲九十度鞠躬:「段野洲,萬分抱歉,我不能做你男朋友,更不能給你睡,但我無比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
第22章
呂儒律以前不是沒拒絕過別人的告白,但人家都還沒告白他先急急忙忙地大聲拒絕,這還是第一次。
他也不想這樣,可他別無選擇。
段野洲長得好,性格也對他胃口,還能接住他的梗。最重要的是,段野洲和他一樣,長期生活在小情侶的狗糧之中。他們有著同樣的悲慘遭遇,他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知己啊!
他很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和段野洲做好兄弟,可是接下來他們整個寒假都要一起過,如果和段野洲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他都要提心弔膽,謹防男同詭計,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睡,他不瘋才怪。
就算攤牌後段野洲有可能不會再和他做朋友,他也認了,反正他要保住他的處男之身。
來吧,他已經做好準備。被拒絕的段野洲無能狂怒也好,傷心落淚也罷,他都有應對之策。前者他跑,後者他安慰了再跑,總之就是跑。
呂儒律維持向段野洲鞠躬道歉的姿勢,靜靜地等待風雨的降臨。
然而,段野洲既沒有無能狂怒,也沒有傷心落淚。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做什麼,房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一時之間,呂儒律只能聽見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呂儒律深知這種事情和遊戲裡放技能一樣,前搖越久,威力越大。隨著沉默的持續,他越來越忐忑,彎著的腰也越來越酸。一分鐘後,他終於忍不住想抬頭看看段野洲現在是什麼樣一個表情,卻因為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導致肢體僵硬,一個趔趄,直直地撲進了段野洲懷裡。
段野洲一把接住了他,男生剛沐浴完的清爽氣息猝不及防地鑽進了他的鼻腔。
畫面再度定格,兩人以一種電影《亂世佳人》海報一般的姿勢抱在一起。呂儒律從下往上看到段野洲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點什麼,憋了半天卻憋不出來一個字,又把嘴合上了。
呂儒律舔了舔嘴角,問:「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段野洲低頭看著他,不緊不慢道:「你真的不想做我男朋友,也不給我睡嗎?」
呂儒律瞪大眼睛:「啊?」
段野洲微哂:「可你這投懷送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想拒絕我啊。」
一瞬間,呂儒律的天靈蓋都快被嚇裂了。
「所以你承認了?!好傢夥,果然全被我猜中了吧!」懷疑了兩個月的嫌疑人終於認罪,呂儒律激動得不行,一把揪住段野洲的浴袍:「段野洲,我特麼把你當兄弟,你居然費盡心機想……」他本來想說「你居然費盡心機想睡我」,又覺得不能默認段野洲搞基就是攻,便臨時改口道:「你居然想和我擊劍!」
「擊劍?」段野洲不解,「和你擊劍是什麼意思,字面上的運動嗎?」
呂儒律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有裝的必要嗎,你一個男同會不知道擊劍是什麼意思?」
挑釁體育生無疑是愚蠢的行為。段野洲只要稍稍一用力,他肯定會被甩飛一米遠。但段野洲竟然沒有反抗,乖乖任由他揪著領子,神色和語氣卻一點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