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叹息“哎,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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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野田挟持着钱莱在流水坳窜来窜去,最终落到了沙坡溪的木魅树下,我紧跟着也到了那里。
木魅在树干里沉睡,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树干上叮叮当当的响起了铁链声,光着脚丫子飘荡在半空的无头女人们躁动了起来,贺茂野田站在木魅树下废弃的阵法中,结起手印把四野怨气吸入体内,怨气抚平了他皮肤上破碎的伤口,浩浩荡荡,仿佛泄洪一般,涌向法杖。
木魅周围的八个方位地表震动,大片的裂开,狂风怒号,呼呼作响,火舌怒舔,出阵阵焦灼臭味,法阵正中一道向下的暗门旋涡状的打开,划破沙坡溪的宁静,一个身披战甲的,牛角恶魔从混沌中觉醒,它抖了抖肩头的双翅,举起利刃,劈向我。
刀刃擦过时带起的气流,向我脸颊扑来,我双手结印,释放大道之力,符文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祖师剑再出出窍,如电光一闪般,箭矢以流星坠地般的度指向牛角恶魔的心脏。
恶魔急侧身一偏,箭矢偏离了心脏,但击中了左肩的翅膀,一瞬间爆出的腥红色血液,喷在我的脸上,我本能的退后两步,握剑的双手横在胸前,颤巍巍的像被电击般的麻木了起来。
我感到手臂一阵剧痛,衣袖顺着剑气裂成了稀稀拉拉的碎片,一些碎片飞到我的脸上,如同带着刺一样,划破我的皮肉,钱莱在五行捕网中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臭骂出声“贺茂鬼子!你卑鄙!你无耻!你居然借着废弃阵法召唤恶之魂!有种你放老子出来,单打独斗啊!二打一,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呵,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贺茂野田一跃而起,腾到半空,嘴里囔囔的念动咒语,五行捕网瞬间收紧,贴着钱莱的四肢挤压成一个球状空间,紧接着人面怪鸟又一次出现,用缝里的爪子勾起球状空间,顺着木魅的树顶飞了上去,摇摇晃晃的停在云雾中。
我也恼火了“贺茂野田!你真不知道这个阵法之前是干什么用的!”
贺茂野田歪起嘴笑的一脸阴险“三十年前,我就目睹过这个阵法的威力,没想到它都荒废了这么久,还能召唤出恶之魂,不得不承认,贵国的道法,真是相当厉害。”
我恼火极了“原来你知道,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贺茂野田阴险笑了笑“呵,你说的对,在贵国行事,我必须给自己留一手。”
贺茂野田说话间,在恶之魂身上又加了道术术,把九个葫芦里的式神同时加诸在他肩头,恶之魂张开血盆大口,举起式神,大踏步向我冲去,每踏出一步,都燃起一团火苗。
我赶忙向后撤退,无意间一脚踩在了边上的瓮子棺上,瓮子棺瞬间爆裂,里面的骸骨散落在地,强烈的金光从骨头的内里透出,我挡住眼睛,从指缝里居然看见了紫袍天师的身影。
我忽然浑身上下一阵刺痛,双腿居然像没有力气一样,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
恶之魂艰难的往后退了几步,缩回了地底,原本还站在他肩上的式神们,瞬间化作死灰,消散在空中,贺茂野田停下手上的动作,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砰地一声,直直的躺在了废弃的阵眼上,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天师?是你吗?”
木魅的四周忽然一片死寂,除了刚才那道金光还耀眼明亮外,没有任何响应,偶尔几只鸟雀飞过头顶,失重了一般落在地上,五行捕网从贺茂野田的手上滑落,钱莱滚到了一边,五帝钱从口袋掉了出来,把木魅的根茎烫出一个洞来,木魅颤抖着枝干,睁开了眼睛,出闷闷的声音“又是你们。”
钱莱捂着屁股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身边“我也不想再来啊。”
木魅眯着眼瞄到了那道金光“仙鹤观的人,也来了?”
钱莱不相信的凑上前,心想却泛起了嘀咕“真的假的?诶?天师?是你吗?”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很不对劲,可我还是忍不住说道“紫袍天师在仙鹤观里开法会,怎么可能突然就来了呢?”
钱莱跟着也说道“对对对,一定是我们眼花了,这金光一看就是修为纯正,可紫袍天师是在上一任仙鹤观观主去世后,吃了金丹,修了个术法,才突飞猛进,入了灵虚期的,如果这个消息无误,按理说,应该是混杂了两代人的修为,应该没有这么纯粹才是。”
“是啊,这也太奇怪了。。。。。。”
我说着话,看向瓮子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