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并不是一个很愚笨的人,祝淮教我的东西我都学的很快,逐渐我会写他的名字也会写我的名字。
祝淮和老和尚也愿意把书借给我,我读了书,便觉得这世间更有意思了,便愈发喜欢祝淮。
七夕那天村子里许多姑娘小伙儿都约着去集市,我也想和祝淮单独出去。
于是我坐在诵经的老和尚跟前小声问他,“老和尚,如果我约祝淮出去,佛物会惩罚我吗?”
老和尚睁开眼睛,摇摇头,“祝淮尘缘未尽,他不是我庙中弟子,佛祖不管他。”
我点头,“看来我就是他那未尽的尘缘了!”
但老和尚又说:“佛祖不管,可你得问他自己是不是愿意。”
我站起来跑出去叫着祝淮的名字,说起来除了我没人叫他祝淮。
他又在桌前读书,见我跑过去他抬头,“慢些,别摔了跟头。”
“祝淮,咱们晚上去逛集市吧,好多人都去呢。”
祝淮的眼神如同古井无波,“你自己去吧,我还要洒扫。”
我叹气,不知道他怎么老是拒绝我,垂头丧气地看着他。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多没意思啊。”
“还有许多别的小伙子,你和他们一起去。”
我没理他转身除了寺,总之我是不太高兴的,一个人回了家。
家里还剩下半只野鸡,我又找出自己酿的酒,在院子里点了火一边烤鸡一边喝酒。
院外突然有了动静,我提起柴刀站起来,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活我胆子大力气也大呢。
只是才走到院边,发现来人是村中的私塾的秀才谢文生,他今天穿的格外精神。
只是我与他接触并不是很多,他看到我提着砍刀抖了一下,然后抬手递过来一只烧鸡。
“集市上买的,送与你吃。”
“为何送我?我正烤着呢。”
他摇头,“你一个姑娘不容易,你拿着我便走了。”
我稀里糊涂地接了鸡,然后他便走了,离开时的脚步格外轻快。
看着那只烧鸡愣了一会儿,决定把他当做明天的饭。
只是才把那半只野鸡烤出香味儿,我的酒便已经喝完了,脑袋混混沌沌像是泥浆糊。
哪知又来了人,我正准备提着柴刀去看,却发现是祝淮。
我打了一个酒嗝,说话有点结巴,“你怎的来了?”
祝淮没什么表情提着手上的东西,“给你买了上好的酒,还带了我亲手抄的书。”
只是他依旧没说他要做什么,我从屋子里搬出另外一个小板凳让他也坐下。
我接过他的书问他,“是什么书?”
“随便抄的。”
我又有点高兴了,因为今天这日子,祝淮来了。
想想我觉得还是要问明白,“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点头,“七夕节,老和尚说你一个人恐会孤单难安,叫我过来陪着你。”
我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儿,不能是别人要你来你才来,应是你想来才来的。”
他似乎是笑了,我认识祝淮这么久头一次见他笑呢,许久我听见他嗯了一声。
“嗯,是我愿意来的。”
我是个顶胆大的人,借着酒劲靠近祝淮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似乎是愣住了,我觉得脸很热,许是喝酒喝的。
祝淮许久没动静,像是成了石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