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虞总啊,你有没有现明嘉那位最近手上戒不离身的,这是好事将近了?可怎么没听到什么要联姻的风声啊?”
另一人附和:“是啊,谁跟谁家要合作,不都会提前放出消息吗?温总那戒指都戴了一个月了,也不见有什么影子,该不会是家里头那位见不得人吧?”
虞柏洲的脸当场就沉了,心里头暗骂虞卿辞给他惹事生非,开口时却下意识维护了温砚笙:“自己没能力的才会想着上别人家讨饭吃,以她如今的地位,用得着联姻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调侃:“我以为诸位今天来此是想要在高铁新区一起分一杯羹的,如今看来,诸位对砚笙的兴趣明显高于高铁新区,到是我目光狭隘了。”
他的话一出,周围一圈人都愣住了。他们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合作项目而来,于婉华在时,他们跟明嘉合作密切,如今温砚笙上位,免不得觉得有些隔阂,便打算求到虞柏洲这里。
谁能想到三言两语反倒犯了虞柏洲的不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迎合:“哪里的话,我们也就是想跟着喝点汤,哪有虞总高瞻远瞩,一年前就现了温总这颗沧海遗珠,我听说高铁新区的合作,还是明嘉主动送上门求合作的?”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德信和利华、以及那几家银行都派人去明嘉多少回了想要分一杯羹,都空手而归,我们都要以为明嘉要单打独斗了,哪知道最后是落入博鑫的口袋啊,虞总,我们今后可都得仰仗您啊。”
虞柏洲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香槟,说:“她开的条件合适,又是主动寻过来的,我总得给小辈几分面子。”
这话一出,又是引来周围人的一阵恭维,如今明嘉因为高铁新区的项目如日中天,就连银行也上赶着送钱,云城重点的扶持项目,怎么着也黄不了。一句‘主动寻过来’,羡煞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这时温砚笙举着酒杯走过来,众人见状,自觉为她跟虞柏洲留出一方空间。
“虞叔叔。”
温砚笙依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面孔。
虞柏洲随意点了下头,目光就被温砚笙握着酒杯的手指闪了一下,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温砚笙的手提醒她:“刚刚那些人向我打听你的另一伴。”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向我提出过合作的意向,温家的长辈也闹过几回,这个戒指能免去我一些麻烦。”
温砚笙将‘联姻’这种事归结为合作,很符合外人口中冷漠无情的作风。
虞柏洲想起自己远在异国他乡深情不渝的女儿,再看看眼前这个一口一个‘合作’的温砚笙,顿时血压都高上来。
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温砚笙,就算以再挑剔的眼光,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女儿的眼光真的很好,即使在声色浮华的名利圈,温砚笙的气质和手腕也是独一份的。
“你要戴什么饰品我管不着你,但我还没同意你……”
虞柏洲的话说到一半,温砚笙已经低下声音说:“虞叔叔,我明白的,我不会让阿辞被卷入这样的流言中,请您放心。”
她这话一出来,虞柏洲原本打好的腹稿都用不上了。
“你说放心就能放心?”
他冷哼一声,“要不是你们两个的这桩事,她根本就不会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好好地非让人议论。”
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改了口风:“总之,等你们两个人都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再来跟我谈其他的吧。”
“虞叔叔,谢谢您的宽宏大量。”
温砚笙真心实意地说。
虞柏洲其实也知道是自家猪非要拱人家这颗白菜,但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总是偏袒自己女儿的。就连永擎那个项目,也是故意为难虞卿辞,先让她知难而退。
可谁知道半年过去了,自个女儿连家都不回一趟,更别提是来跟他服软。虞柏洲心里也憋着火,对待温砚笙的态度难免不比从前。
但温砚笙这句‘宽宏大量’,却让向来在应酬中得心应手的虞柏洲沉默了:“你觉得我宽宏大量?”
温砚笙点点头:“您没有强行将我们拆开,而是为我们各自指明了未来的规划,我自然要感谢您。况且您提出那些要求,也并非是在为难我和阿辞,只是为了让我们有足够认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您很宽宏大量。”
虞柏洲的嘴角扬起一瞬,又举起酒杯抿了口酒,继续摆出长辈的架子:“我不听你们年轻人这种哄人的话,我且看你们以后。”
温砚笙向他承诺:“我会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