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同居都多久了,虞卿辞饿了向来都是对着温砚笙撒娇要吃的,或者直接拉着人往外头跑,哪有这般乖乖自力更生的时候?
“紧张了?”
温砚笙的吻亲昵的落在虞卿辞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钻入耳中,带来若有似无的撩拨,引起一阵阵颤栗。
“我紧张什么?”
虞卿辞洗干净手,将温砚笙搭在她腰间的胳膊拽开,去旁边抽纸巾擦手。
温砚笙扫了眼地上半个带蛋壳的蛋液和垃圾桶里已经看不清原来面貌的食材,以及随处可见的油渍,笑道:“我以为你是想给明天接亲的人一个惊喜。”
虞卿辞的眼神乱瞟:“明天把厨房门锁了不就行了?”
温砚笙看着她的小表情,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虞卿辞的脑袋,将人拥进怀里:“好,我们把门锁上,谁都看不到厨房了。”
虞卿辞闷声出了一声‘嗯’。
“下回要烧东西可以喊我。”
温砚笙感应着自己同样加快的心跳,无奈而又坦然的说,“毕竟,我也挺紧张的。”
虞卿辞眨了眨眼,耳朵尖尖跟着温砚笙说话的气息红了:“骗子,你怎么会紧张啊?”
小到面对最严苛的合作方,大到国际性的讲座,她就没见温砚笙有过紧张的时刻,永远淡定从容,永远游刃有余。
“你是第一次结婚,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明天不仅仅是我们的婚礼仪式,还要见你那么多亲戚朋友,得到他们的认可,我自然也会紧张啊。”
温砚笙将虞卿辞的手拉到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吗?”
掌心下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有力的跳动,显而易见的比平时快了不少。无论生什么,温砚笙都会陪着她,这一认知让虞卿辞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松了下来。
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化妆师和造型师都已经等在楼下。虞卿辞和温砚笙冲了个澡,在衣帽间由造型师打理长时,温砚笙侧过头去看。镜中的虞卿辞的姿态放松,跟造型师有商有量的聊着型,温砚笙总算松了口气。
两套由卿意设计的婚纱挂在淡香槟色的绒毯尽头,卿意将二人达到的效果融合上自己的设计,成稿又在她知名的高定设计师手里过了很多遍。
虞卿辞嫌婚礼的时间太长,虞柏洲就免去了接亲和迎宾的环节,二人只要穿好婚纱就能进行仪式。等到准备就绪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卿意亲自替两位女儿束腰穿线,婚纱的不同角度都有雅致的流光溢彩。初夏的柔风从窗台吹进来,白色的臂纱飘带在风中飘逸,拂过卿意的头顶,落下时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又在转眼间呈现出一贯的从容。
“我就说鱼尾的缎纱更好看,也就他们父女喜欢花里胡哨的大裙撑。”
卿意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条钻石项链,硕大的钻粒改善了缎面婚纱的素雅,矜贵而又不失雅观。
“来,戴着试试看,我特地藏着没拿出来,省的这条也被小辞抢走。”
卿意想象了一下虞卿辞那套婚纱再配这项链,对于设计师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卿姨可以直接跟阿辞说,她不是不听劝的人。”
温砚笙下意识为虞卿辞辩解了一句。
“她确实听劝,白天不想要了,晚上磨着你让给她,我还能不知道她?”
卿意笑着摇摇头,“你也别太纵着她了。”
温砚笙低头让卿意帮她佩戴项链:“好,听您的。”
“一直以来,我跟小辞的爸爸各忙各的事业,缺席了她的成长。等我们想要弥补时,她已经学会独立,不再需要我们。”
“小辞当初带你回家时,其实我是很高兴的,我一直都担心她受我跟她爸爸的影响而情感缺失……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