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嗯。”
重新回到被窝,江乐被冯卓铖捞进怀里。
接触到江乐身上肌肤没两秒,冯卓铖睁开了眼,手掌径直往她额头探去,果不其然一片滚烫。
他按亮灯光,拍了拍江乐,“发烧了,带你去医院。”
“不去。”
江乐将头埋进被子里,“小感冒,自己会好。”
“不行。”
冯卓铖将人刨出来,“穿衣服。”
“不。”
江乐蜷缩着不肯动,像只倔强的刺猬,“我可以去隔壁房间睡。”
冯卓铖站在床边,一手垫脖颈,一手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江乐抗拒着要爬下去,被冯卓铖牢牢箍住。“别乱动。一会脑子烧坏了,把你扔了啊。”
“那你扔吧。”
冯卓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你几岁啊,江乐,还怕去医院。”
江乐认为自己称不上怕医院,她只是除入学体检外从来没去过医院。
冯卓铖带她去了附近一家私立医院,目之所及空荡又安静。
江乐坐在诊室沙发上,配合护士量体温和抽血,全程异乎寻常的乖巧。
医生是冯卓铖的朋友,在江乐去洗手间之后才开口:“冯铖,你还是不是人,人都生病了你也不知道节制。”
他方才用压舌板检查咽部,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她颈间某些痕迹。
冯卓铖轻咳一声,无从辩驳。半月未见,他又因傍晚的插曲存心折磨,昨夜是有些失控。江乐的发热和他脱不了干系。
朋友问:“她多大啊?”
冯卓铖:“干嘛?”
“看不惯你欺负小女孩。”
冯卓铖看了他一眼,江乐一张极具欺骗性的无害脸庞,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他慢腾腾道:“这个不劳你操心了。”
“别不高兴啊。”
朋友忍俊不禁,“稀了奇了啊冯铖,以前可从没见你这样。”
冯卓铖:“结果出来没?”
“嗯。就是病毒引起的风寒感冒,回去先观察体温,烧不退就吃药,还有,多休息啊。”
“知道了。”
江乐反复烧了一两天,温度降了下去,鼻塞却并未好转,堵得她昏头涨脑,拖了个藤椅在落地窗边晒太阳。
这是她治病的专属药方,从小冷了热了发抖打战,在太阳的包裹下,晒着晒着就好了。
又一次擤完鼻涕,扔进装满废纸的垃圾桶,江乐恹恹道:“冬天真是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