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陆司秋望着苏子甫,对方噙起嘴角。
“然后逐个击破。”
“第一个站出来会刁难你的一定会是容妃。她喜欢戴一身金银首饰,所以你看到屋里哪个人的首饰叮铃铃的响,那一定是她。”
“这个人闹腾,咋咋呼呼的,但却是欺软怕硬,你只需把搬出几个地位高的人压她一头,她便不敢开口。”
陆司秋闻言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副秀美的脸,眼睛很大,身上戴了一堆的首饰,看起来到有点像玩杂耍的。
“小女不敢,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小女的确犯了大不敬之罪,误了时辰,何德何能让各位姐姐、太后等我。”
“奈何皇上体恤臣子、心疼胞弟,特下命令让我夫君好生歇息,免除一切旧规。小女不过区区王妃,可王爷却是先皇的子嗣、太后的儿子、皇上的胞弟呀!”
“王爷顾念旧规、礼法、宗亲,牢记祖宗法律不可违背,这也怪我身子弱的狠,一天婚事身子骨跟不上,王爷心疼我待我醒后才通知。”
“小女惶恐,小女怎么敢让姐姐们等我呢,哪怕皇上下了法令,强调了豫灵王大婚一切世俗旧规一律全免。但区区小女又怎么能误了姐姐们的时间呢。”
“哪怕这是皇上下的法令。”
陆司秋每说一句,身子便往下低一步,到最后整个人都要挨到地上了,但却没人觉得她的地位低下。
相反整个大殿里除了太后,若不是有椅子,所有人都要跪倒在地上听完。
皇上之令,谁敢违抗,她等妃子又岂敢违抗皇上之命。既然皇上都已免了世俗旧规,而她们却又硬把人拽来,那岂不是说她们违抗圣命了吗!
而且容妃竟然说不过区区王妃,她怎么有胆的呀,王爷可是皇上的胞弟而且还是太后的亲儿子,现在就坐在那,如果她王妃都不过是区区的话,她们又算的了什么,从名分上来看的话除了皇后和那一位之外,她们只能称作是妾,一个妾又怎么敢跟正妻相比。
如果现在有人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话,岂不是——
大殿里顿时有人不禁哆嗦起来,容妃也反应过来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她想解释却发现所有人都怒目瞪视着她,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而这群人当中,就连皇后也是沉默不语,而太后则盯着她心里发毛。
容妃瘫倒座位上,不敢再高声低语。
“如此倒是妹妹有心了,时刻念着祖宗法令挺好,也怪我没向皇上问清楚就把妹妹叫来了,是我唐突了,不过姐姐惦念着妹妹很呐。”
“都这个时候了,妹妹身子又不好,来人,赐座。”
太后左下一女子开口。
看到陆司秋太看这她,报以微笑回应。
凤衣、步摇。
当今天子结发之妻——皇后。
陆司秋欠身谢过,缓步走到一旁椅子坐下。
“今日也算是难得啊,哀家能够见到两位儿媳,不错。”
此时上头的太后开口了,满怀笑意的审视着陆司秋。
当今太后是史上最为年轻的太后,三十有余,风韵犹存,跟这些儿媳相比就相当于个姐姐。
“长得倒是不错,确实水灵的狠呢,也难怪甫儿会喜欢你呢。”
“只是哀家怎么觉得你们似乎没见过面呢,是怎么认识的呀。”
太后抬眼,凤眉明眸,肤若白雪,顾盼流离之间摄人心魂,金红色温玫瑰长袍紧裹上围,两只长尾凤凰环形而绕,嬉于明珠。
陆司秋微笑回应:“儿媳虽长于深闺之中但久闻王爷之名心有归属念念不忘。只是体薄姿寒,原以为无缘得见王爷,不曾想到却得此良缘。”
“得此夫婿,我之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