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准备关上门,忽然,视线一凝,落在门外。
等下,这是
他大步跨出去,惊喜地说“兔兔”
他的兔子主动来找他
徐牧很激动,小心翼翼地把垂耳兔抱进怀里。
奶咖色的兔子眼皮垂垂,头歪向一边,三角形的鼻子耸动,急促地呼吸。
“你又受伤了”
徐牧轻叹,“还是上次的脚,你也太小心了吧。”
他以为垂耳兔来找自己,是因为受伤了,想让他像上次那样帮忙包扎。
徐牧对此,也并不沮丧。
挺好的。
虽然上次兔子走得干脆利落,但是受伤了会回来找他,证明对方信任他。
兔子心里有他。
徐牧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也压抑不住。
他依依不舍地将怀里的垂耳兔放置到沙,对纳德司说“帮我拿药箱。”
“好的,主人。”
没几分钟,纳德司就把药箱拿回来。
“来,乖乖,不痛哦”
徐牧有了经验,这次明显熟练不少,下手也更加大胆,不害怕拉扯到兔子。
“在哪里刮到的啊这伤口看起来还是刚弄的血红得吓人”
他如法炮制,先用药水清理一遍伤口,然后打开紫外线器,照了大概一分钟,拿治疗仪对准伤口,然后用固融胶绷带覆上一层,隔绝伤患处感染。
等所有步骤做好,徐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巴垫在手背,凝视着垂耳兔。
眼里满是喜欢、怜惜。
“是不是不舒服”
徐牧放柔声音道,“你今天都没喊一声,太痛了还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指腹轻轻抚过垂耳兔的头顶、后背,像在安抚,又像在试探。
柏念也现在头痛欲裂,脑海混沌至极,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原本在徐牧家坐着,突然,四肢蹿上熟悉的痛意,预示着即将不受控地转换。
柏念也只能勉强出声,喊卡朵把烨烨带回家。
他则颤颤巍巍地走出去,浑身使不上力气。
不行,在别人家变成拟态太失礼了,而且
柏念也想到上次被青年紧紧抱住的经历,好不容易忘记的羞耻感尽数涌现,全凭意志迸出惊人的力量。
最终倒在门口,腿剐蹭到新伤口,软绵绵地躺着,动也动不了,脑子浑噩,无法凝聚起思考的能力。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就一会儿
柏念也迷迷糊糊地阖上眼,啊,疏忽了,这几天都没出现这种状况,以为磁波治疗起效果了。
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好险不是在上班途中
以后医院开的药就在上班的时候吃吧
等柏念也再次睁开眼,模糊的视野变清晰,是一张放大的脸庞。
他浑身一僵,为什么
还在阿牧家
“你还好吗”
徐牧现垂耳兔睁眼了,有点惊喜,音调不自觉升高,但很快,他担心吓到对方,压低声音。
“为什么又受伤了不小心刮到哪”
柏念也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后背一直被轻抚,温热的触感时轻时重,指腹粗糙,摩挲过去时,他脊椎都是麻麻的,泛起若有似无的痒意。
阿牧在干嘛
他窘迫至极,恨不得蜷缩起身子,把脸埋进地里、耳朵里,但用不上力气,加之沙就这么大,也退不到哪里。
徐牧也不要垂耳兔的回答,他知道对方回答不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只不过是铲屎官的念叨。
兔兔不爱出声,不爱理人,颇为高冷,但也胆小,喜欢独自窝在自己的小世界,陌生人太过大胆就容易导致兔子应激,吓到它们身体出问题。而逐渐亲近后,兔子变得温顺,不代表就能肆意抚摸,如果兔子想自己待着,哪怕是主人也无法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