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绣月强拉她出凤仪宫时,她便没了刚刚的神气样,任由绣月拉扯着她出了皇后宫中。
“本宫刚刚真是昏了头了,居然把这事说了出来,说出来也就罢了,偏偏还不知轻重地讽刺了皇后一番!虽说本宫也没多将她放在眼中,可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是纯纯地找死,往人家手机送自己的把柄吗?”
“娘娘,您可算想明白了!刚才可吓惨了奴婢,奴婢现在还后背凉呢!还好皇后不怪罪,不然,我们今天怕是走不出这凤仪宫了!”
出来的贵妃两人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两人边说边往身后看,确定皇后宫中没有人跟出来抓捕自己,才安心。
“娘娘,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等会儿皇后变卦,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走,回去!”
说着,两人便一溜烟地往长乐宫方向回去。
重华宫中,被琉月救下的苏暄妍正躺在床上,芳卉在一旁喂着苏暄妍汤药,用以压惊。
看着苏暄妍的脸色苍白,定是被司宗寺那样的地方给吓着了,接着又来回奔波,受了些累,便替苏暄妍打抱不平地抱怨道:“才人受了这样大的惊吓,皇上他们也不体谅体谅您,还叫您来回地折腾,匆匆忙忙接了您让您去凤仪宫作证翻供,可才到了凤仪宫宫门口,却又被告知用不着您去做供了,又忙送回来,这不是诓骗您玩儿吗?”
“行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不想活了!”
苏暄妍制止着芳卉,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的她对着这些极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的事越是小心谨慎着,生怕又闹出了其他什么事,眼下的她可经不起风浪。
喝完药,苏暄妍想起刚刚来人说新巧受了重伤,没法请太医治疗的她敷了崔妃给的几瓶止血去淤的药,便被送进下房中休息了。
苏暄妍想着自己没有亲看过新巧,觉得心里有些难安,毕竟新巧也是为了护着自己才弄成这个样子,她对新巧十分自责与愧疚,便想起身去看看。
“才人,您还是好好将养才是,新巧那里奴婢替您看过了,虽然会落些疤痕,可也不致命,反倒是您去了,她还得顾及着您,到时候反而不利于她养伤!”
苏暄妍一定要起身,芳卉一边给苏暄妍穿鞋,一边给她拿衣服,口中仍旧劝说着让苏暄妍不要去看新巧。
“行了,你不必多说了,我虽然被司宗寺里的那些脏东西给吓住了,可到底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自然也不用过于担心。倒是新巧,听人说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我必须得去亲眼看看,不然我是放心不下的!”
说罢,苏暄妍便要出了寝殿,往殿外走去,芳卉见自己说不动苏暄妍,又怕她受了惊吓,待会儿脚一软便摔倒了,便只好奔至苏暄妍身边,搀扶着她往新巧所在的下房走去。
两人刚进去,便瞧着重华宫的一个宫女在照看着新巧,见着苏暄妍来了,忙放下手中替新巧擦拭伤口的帕子,向苏暄妍行礼道:“才人万安”
“嘘,小声些,别影响着新巧休息”
苏暄妍小声提醒着那宫女,不想因着她的到来打搅了正睡着的新巧。
待的苏暄妍在芳卉的搀扶下又走得近了些的时候,看清新巧头上的伤,苏暄妍差点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