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着我,我朝他一笑,道:“那个时候,朕要与你一道,去看看你家乡的那位‘歪脖先生’,嗯,还有那个只会下蛋,不会数数的笨鸟!”
岳飞笑了笑,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道:“天下的鸟都不会数数,也不独臣家乡的那只。”
我愣了愣,忽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刚刚看到他的笑容,竟然猛的想到了皇后日日放过来的娇媚电眼。
竟比不上他随意的一笑。
我猛的一惊,这是怎么了,竟然将皇后和他相比?可不是好兆头,要打住!
马上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只自顾自的快步疾行,却又听见他在背后说道:“陛下,小心!”
话音未落,我便脚上猛然一疼,随即站立不稳,向前跌倒,还未倒地,便有一只有力的胳膊将我扶住,我站立不稳,一下子滚到了他的怀中。
忙要站好,却不料一下子起的急了,脑袋撞到了他的下巴。
甩开他扶住我的胳膊,烦躁异常,想要发脾气,却不知找谁宣泄。
只得恨恨的将撞到我的那块石头恨恨的踢了两脚。
却没想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中透出些担忧:“陛下没事吧?”
我胡乱摇了摇头,继续疾步前行,只想要摆脱开他。
走得一阵,猛然看见一个太监拦在我面前,竟然是高公公。
高公公看着我,竟也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道:“陛下,您怎么了?刚刚老奴叫陛下数十声,陛下怎么都不答应?”
我定了定神,问道:“什么事?”
高公公说:“午膳时间到了,是问陛下在何处用餐。”
我随口答道:“便在亭中吧!”
高公公望了一望,奇道:“在那个庭中?”
听了高公公的话,我这才猛然惊醒,原来早已走过了刚刚的湖心亭,便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花厅,道:“就在那里罢!”
说完,便朝花厅走去,不敢再走快了,仔细看着脚下,没想到额头竟然撞到了一张手掌。
我茫然的看着那手掌的主人,他正忧心匆匆的看着我,“陛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忙摇头,小心的避过横在我额头前的一根粗枝,避而不见他那擦破皮的手背。心中却想着,若不是他及时伸出手,护住我的额头,恐怕现在,擦破皮的就是我了。
心中更加烦躁,甩袖就走。
他跟在身后,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此次出征?”
语气有些不善,更有些怒意,喝道:“不是!”
走了两步,猛然停住脚,转过身,看着他,他仍旧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见我看他,便道:“陛下近来国事繁忙,要保重龙体,更不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动怒,以免伤了身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道:“朕只是刚刚想到春耕之事,入了神,并无其它,爱卿不必过虑!”
李纲拜相[]
午膳比之冬日的,又有不同,各式的糕点果子,小炒蒸煮,一应俱全,还有一壶青瓷杜康。
岳飞坐在我的下首,我朝他举起酒杯,笑道:“朕祝你此次出征,旗开得胜!”
岳飞一饮而尽,我又举起一杯,道:“朕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尽心尽力,守卫禁宫,又击败兀术,保卫汴梁,更是日日谨慎,守卫城池,朕才得以高枕无忧!”
岳飞道:“此乃臣分内之事,陛下谬赞了!”
说毕,又是一饮而尽。
待到第三次举杯的时候,岳飞抢先道:“这一杯,臣敬陛下,愿陛下身康体健,愿我大宋,国富兵强!”
说毕,自己先干了。
我也一口干了,这才开始动筷子,厅外莺歌燕舞,厅中花香,酒香四溢,他依旧是吃的很快,我却提不起食欲,随便动了两筷子,猛然想起他上次突袭金兵大营,因无信物,害我误信人言,便取下腰间所悬的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又抽出匕首将它砍断,一半自己收了,一半送到岳飞手中,道:“鹏举,若是遇上凶险之事,需要给朕传话,就令人带着这半枚玉佩前来!”
岳飞双手接过,放入怀中,过得半晌,才道:“陛下放心,臣此去,定然不会有误!”
吃过饭,按照平日,就该是我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时间了,岳飞明日出发,也需要时间准备准备,便各自散了,他回他的住处,我回延和殿。
在延和殿中,那些奏折,怎么也看不下去,站起来走得几步,随便叫了一个侍卫,同我过上两招。这两个月,日日都有习武,打得两下,那侍卫不知是不肯用力,还是本身功夫太差,索然无味。
又去吴昭容处,她的琴声,也没法让我烦闷稍减,便回到福宁殿,歪在床上,忽然觉得腰间有些挺人,伸手朝腰间摸去,原来是那半枚玉佩。
将那半枚玉佩取下,愣愣的看着它,心中稍安,一旁的高公公忽然道:“陛下,岳指挥使刚刚派人来说,陛下有令,他不敢耽搁,今晚就起程走了!”
我猛然从床上跳起来,问道:“几更了?”
不等他答,便看向宫中的更漏,已经三更一刻,城门酉时关闭,岳飞他此刻,恐怕已经出城几十里了……
我摆了摆手,让高公公自行去了,这才又重新躺回床上,只是梦中,他的影子却老是晃来晃去。
第二日起来,无精打采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我长久以来,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
下了朝,批完奏折,直奔后宫,既然皇后一直让我去她那里,还是让她满足一回吧,不然该弄得我和一样,成了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