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自觉,蒋辽心想。
不过。
这位伤患显然并不注重自己的伤势,洗澡时一点没避着水现在还半湿着,发炎的地方比昨天要严重。
看他无所谓的神情,也就是没伤到骨头,不然以后有他好受的。
蒋辽回头给他敷上草药,拿刚才从原主旧衣服扯下的布条给他缠上:“这几天别碰水,省得我的草药白采回来。”
草药触感清凉,蒋辽避开摔伤的部位,包扎得娴熟不松不仅刚刚好。
廉长林看他悠然自在地给自己缠伤口,心里那种怪异感又冒了出来。
“行了,你去帮我找块干净的纱布来。”
蒋辽最后缠好布条打了结指使廉长林,然后拿擂钵起来过去清洗。
以前住的房间房门正打开着,廉长林走过去看到里面被整理过。
只整理了床的位置腾出来睡觉。
看得出来整理的人只是短住,甚至也只擦了床附近会活动的地方,之外的地方没打理过。
廉长林在门口站了几秒,进去拿了纱布回到后院,蒋辽从厨房捧着一个不小的碗出来。
他走过去看清碗里的东西后愣了一下,没想到蒋辽还弄回来了蜂巢。
蜂巢被破坏了一些,蒋辽挑出干净的蜂巢扎破放到纱布上,廉长林蹲下帮忙。
全部弄好后收起纱布挤压,蒋辽拿绳子绑到刚才从厨房找的木棍上,回去堂屋架到两个椅子中间,底下放着罐子等蜂蜜流出来。
蜂蜜看着应该能弄出来两三斤,这年代的糖贵,最便宜的糖一两要十几文,普通些的都要三十几文一两。
不过蒋辽没想过拿蜂蜜去卖。
蜂蜜这样静置只要不碰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蒋辽拍了拍手,对廉长林说:“你以后每天上午用蜂蜜泡水喝,喝一段时间之后可以隔天再喝。”
廉长林愕然看他:不拿去卖?
“不卖了,反正不多留着自己吃。”
蒋辽说。
廉长林看着他转身走开,随后意识到什么,垂了垂眼微抿起唇。
蒋辽拿了钱袋回来坐到桌子前,问道:“以前借的那些钱,欠条都留着?”
到月底要先还一部分欠的钱,听完蒋辽的话,廉长林去房间拿了欠条出来。
以前和村里人借的钱,零散的数廉长林自己就还清了,剩的都是借的数目多的。
蒋辽看完欠条,现在他们还欠齐百德二两银子,村东头的程屠户还欠一两,以前跟廉父走商现在搬到镇上的一个叔伯,还欠他50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