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向来心气高,原先京城那么多倾慕他的美貌地坤都入不了他的眼。”
“若非形势所迫,想来他是绝不会瞧上你这样出身卑贱的乡里人。”
“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样的狐媚手段勾|引他?”
他一顿恶毒输出,几乎把乔溪形容成妲己再世,语气中藏不住的嫉妒。
然而乔溪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所有所思。
原来三郎以前竟然是那种高冷的性格吗?
乔溪再一想那家伙总在自己面前装得乖顺老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每每得了机会就想把他往床上拖,抱着他的时候好像百八年没吃顿好的,恨不得在他身上每一处都下嘴啃过……
他实在没有办法把三郎跟赵昱口中那眼界甚高性情冷淡的沈夷光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的沉默让赵昱错以为是在伤心,本来阴郁烦躁的心瞬间痛快了。他向来最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践踏旁人的痛苦上,乔溪越是表现得难过绝望,他就越开心。
“你也不必伤怀。”
赵昱假惺惺笑道,继续把玩着玉佩:“待到事毕,或许朕大仁心,到时赐你——还有你肚子里的‘野|种‘’,一个全尸。”
乔溪:“……”
那他应该说什么,谢谢?
他一直不开口,赵昱也不关心,自说自话。
“平昭不过就是一时新鲜贪嘴,才让你得了空钻到他身边。但将来他总会知道,你这样的贱|人是配不上他的。”
乔溪冷眼看他,只觉赵夫子骂他是疯子还是轻了。
尽管才接触不到十分钟,他已经好几次觉得这个赵昱是不是脑子有病。看他说话时情绪高昂面带红光,神情飘忽自说自话,好像周围都是死人,实在很像双相。
赵昱对乔溪人身攻击还不满足,转头又开始攻击他肚子里的孩子,明明长了一张那么美丽的脸,说出的话却无比恶毒:
“朕听说你一路颠簸进京,实属不易。”
“但是这样也没能让你肚子里的野种死掉,真是命大。”
说着,他纡尊降贵伸出一双过分白皙纤长的手摸上乔溪的肚子。明明还没到真正寒冷的天气,殿内还燃着取暖的火炭,可他手上冰凉的温度还是冻得乔溪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躲开。
只是这么一个闪避的动作就激怒了赵昱,他见乔溪不配合,不耐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阴森森的说:“谁准你躲开!?”
乔溪猝不及防,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本来怀孕舟车劳累身体虚弱,这会儿被打更不好了,狼狈的扶着床帏喘粗气,左边脸颊高高肿起。
你大爷的。
自从记事以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打过他了。
乔溪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藏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攥紧,使出全身力量才能勉强克制自己不要还手。
他还记得面前的人是当今皇帝,还是个疯批。别说给他一巴掌,就算马上叫人拖他出去五马分尸,也没人敢置喙一句。
此刻他除了忍,别无他法。
乔溪不敢再躲,眼睁睁任由赵昱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尽情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来回摩挲,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捏圆搓扁。
他好像把乔溪的肚子当成了玩具,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充满好奇,完全不顾忌人家怀孕的身体,手下故意使力抓捏,仿佛在玩橡皮人。
乔溪疼得眼前黑,只想缩着身子把肚子藏起来,心里祈祷赵昱赶紧收手。
赵昱这么捏玩好一会儿,忽然有些不满的质问道他:“为什么你的肚子是扁的?”
他之前偷偷瞧过别家怀了孕的人,他们无论男女,肚子都是圆鼓鼓凸出来的,看上去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