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
庄深先向林安鞠了个躬,再恭敬道,“我爷爷这几日总说胸口疼,我带他去了医院,医生只说让他切勿情绪过激,请你看看我爷爷。”
林安立刻扶着庄老坐下:“我先给您把脉。”
庄老伸出手。
几分钟后,林安把完脉,叹了口气:“庄老这几日是不是经常生气?”
庄深忙点头,面上又是紧张又是担忧:“林先生,我爷爷的病是不是怒急攻心导致的?”
“是,但问题不大,我开些药调理一下就好,不过医生说的也很对,要知道生气伤肝,对肝脏的影响很大,加上身体机能弱化,如果不加以改善,会引肝脏疾病。”
林安这话是特意看着庄老,且说给庄老听的,他也不懂庄老执意留着庄青这个麻烦精要做什么。
“爷爷,他真的不能留在这了,在家里惹麻烦就算了,在公司也惹麻烦,是生怕客户不知道庄家有个他吗,您老人家的身体实在经不起他折腾。”
庄深赶紧打边鼓,她知道林安在爷爷心里的地位,是高于庄青的。
庄老看她一眼,先向林安道谢,才长叹着一口气向面前这些都不理解他的人解释了一句:“他不留,老大就要来了。”
庄深面色一变。
林安现,就连时祁的脸色都变了。
变得还十分同步,都是一种深度惧怕的恐惧。
“就算老大来,我也要赶他走,”
庄深深吸一口气,“我不能一辈子逃避,现在我已经长成,应该是我保护您,不能再因为我,连带您也受他的气,该我面对的我逃不掉,那不如早些面对。”
“爷爷,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庄深这话,是林安认识她以来,说得最好的一句话,也难得勾起了林安的好奇心:“你们说的老大是谁?”
庄深轻吐口气道:“庄青的亲哥,叫庄启,也是庄家手段最高明且最残忍的一个人。”
话语虽轻巧,但那紧皱的眉宇间,却让林安看出庄深的内心很沉重。
就算会得罪爷爷,庄深也顾不得了。
庄老没反驳,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时老不忍心自己的老伙计听到自家孙儿评判另一个孙儿,截住庄深的话道:“老庄,老秦给我来了电话,让我们去泰安大学找他,正好现在有时间,该年轻人操心的事,就让年轻人去操心吧,你也别把家庭矛盾看的那么严重,有几个豪门没有家庭矛盾呢?”
庄老当着林安的面没再强硬,跟着老伙计出门了。
“时祁,麻烦你送一下两位爷爷。”
庄深推了推时祁。
时祁会意到庄深可能想和林安私聊,也便答应了:“好。”
房门关闭,庄深在林安面前再也不用伪装地卸下了所有的面具,哭了起来。
林安递上一张纸巾:“我明白你心里的苦,这么多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你一直哭,我没法帮你分担的。”
庄深实在忍不住,哭了好一会儿,才敛住激动道:“庄启,他掌握了港区庄家大部分企业,所以他容不下我。”
庄深之所以被庄老带到内地,是因为他在港区的名声很不好,可以说是跟庄青不相上下。
但庄青是自作孽不可为,她是生生被拉下水的。
可她的解释没人听,也没人信,那些人信的是,由始至终都是庄启,因为庄启能给他们带去大利益。
庄老那些年给她分配的公司和财产,都被庄启用各种手段吞并了,庄启最恨的就是她是装老嫡嫡亲的孙子,庄老一直不肯将家族掌权人的身份交给庄启,就是因为她。
如果她不女扮男装,她已经被庄启吃得连骨渣都不剩了。
所以在庄启看来,庄深就是他最大的威胁,各种败坏她的名声,要她在港区待不下去,那么港区的市场,就能唯庄启称霸天下。
但,庄深轻笑:“庄启没算到一点,我是爷爷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