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直遵守着这样的约定,可是有一天,舍友临近半夜都没有回来,却没有告诉她,甚至她主动消息去问,也没得到回复。
那段时间舍友刚失恋,张婷婷以为她心情不好,去找地方借酒消愁了,她也没有过于关注。
可是,直到舍友两天都没回来,也没有去上课后,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她联系舍友的家人和其他朋友,均说不曾见过舍友。
舍友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人间了。
张婷婷束手无策,只能去求助警方,让警方帮忙找舍友,报完案,张婷婷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一直在想舍友是不是做了傻事是不是轻生了。
如果是,那她绝对要给没有现异常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张婷婷一直这样殚精竭虑地过了几天。
有天晚上,有人敲了她的门,她从床上爬起来,听着外面稀稀落落的雨声,开了门闩,而后她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是她舍友。
其实舍友挺漂亮的,虽然有点宅女的属性,但也没有那种阴沉感,反而还挺爱笑挺阳光的,再穿上条裙子也是个回头率极高的女神。
可门口的舍友却阴气森森,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那时的张婷婷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没了,跑上去抱着人就开始痛骂痛哭:“你这几天都去哪了,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
舍友当时是怎么做的?好像是用淋过雨的冰冷手掌拍着张婷婷的背,安慰道:“这几天有点想不开,把手机扔了,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这不就回来了?”
这件事刚过去一个星期。
张婷婷激烈的情绪过去后,开始后知后觉地现舍友身上的不对劲。
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同样的身材,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脸,可性格却完全不同。
比如以前舍友从来都不爱吃咸的豆腐脑,可这几天去食堂居然吃了,舍友以前是“拒葱党”
,可现在丸子汤上即使飘满葱花她也能面不改色。
张婷婷用舍友失恋了想改头换面获得新生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可她潜意识里一直知道,就算失恋了悲痛欲绝,也不可能一夜之间饮食习惯改变这么多。
还有……
舍友以前从来不碰那些。
张婷婷眼神复杂,她有点近视,每天都要戴着高度数眼镜,此时那两块镜片上映出了舍友的身影,高高瘦瘦的舍友伸出双手,从柜子里掏出一只老鼠来。
她目光充满着痴迷与狂热,是一种病态的、常人无法理解的情绪。
张婷婷无法再装作视而不见,出声道:“那个……”
舍友转过头看向她。
“呃。”
张婷婷噎了噎,她以前和舍友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从来是无话不谈,可现在,她面对着那么亲密的舍友,居然感觉有点不寒而栗,甚至生出想逃跑的念头。
张婷婷不断回想着过往的岁月,硬着头皮劝说:“雅雅啊,我感觉你最近不太对,要不然,你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舍友捧着老鼠,没听到般不出声。
张婷婷只能再次叫道:“雅雅……”
这次她得到了回复。
“我很健康,不用去医院。”
舍友温柔地说着,手上却是截然不同的狠戾,她一刀捅了下去。
张婷婷再也受不了了。
……
自从宋吟说他好像碰到一个和凶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后,女警就派了人去搜凶手的家,还找了人住在那里蹲守。
为了安全,宋吟最近都是住的酒店,和黎郑恩一起开了间双人房长期住。
黎郑恩还是脚不沾地,晚上很晚才回,宋吟想,大概是公司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有一大堆事需要妥善处理,而黎郑恩作为主心骨,总要比别人忙一些。
宋吟没多管,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