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冷地盯着沈怀周,无动于衷。
陆长隋不喜欢养无能的人,刚上位时撤掉了很多蠢货,只留下了办事牢靠脑子聪明的,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傻到中一个激将法。
他视线转移,看向了一边的宋吟。
宋吟已经自形成了防御屏障,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
因为怎么样都挣扎不了,就蹲在一边,一双膝盖堆在胸口,脑袋埋在挤出丰腴肉感的腿上,只能看到一绺微湿的头,和后面洁白的脖子。
男人看着那段白到光的皮肤,顿了顿,突然现他刚才的想法有一点偏差。
应该说,大多数人,都忍受不了丑陋的同性和自己肢体交缠。
而丑陋这个词,绝对和宋吟沾不上边。
宋吟后脖子凉,偏了一下脸,还没来得及看那股令人寒的视线是哪来的,人又被拉了起来,如壮山的男人在头顶轻松道:“看来我应该把难度升级了。”
沈怀周的挑衅,和已经完成的惩罚,没有让男人收手,他对上沈怀周警惕的目光,眉毛高耸:“刚才那个太容易做到,观众不会尽兴的。”
他钳着宋吟的肩膀,再次把人推到沈怀周身上,“换一个吧,换成,你让他射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地上的沈怀周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几乎想将人脖子拧断,但很可惜,他现在没有一把枪,也没有一把刀,手还被捆了起来。
男人夸张地大笑:“别用那么愤恨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欢吗,现在在和我装模作样对吧?别愣着了,快开始,小家伙。”
沈怀周上半身都被绑上了有半个手指粗的麻绳,宋吟被撞上去时能感受到那一根根东西的粗糙质感。
胳膊上的麻痛,在提醒着宋吟他是如何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被下流地,无耻地被提出出格要求的。
宋吟此时此刻的姿势很不好掌力,他面对着沈怀周,牙齿微微打颤,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沈怀周……”
沈怀周呼吸声一顿,他微垂着头,垂落的金下眼睛若有似无低了一寸,这应该是他迄今为止人生中最操蛋的一天,但他盯着左腿上的重量,喉结忍不住一滚:“没事,我——”
他似乎是想安慰一下宋吟。
又有一刻,他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就按他说的做,早点完事”
。
但不管哪一种,都被突然打开的大门打断。
“陆爷,蛇在里面守着呢。”
“两人都绑起来了,您进去看看。”
谄媚的几句话从屋外传了进来,宋吟如见救星似的抬起了头,都要叫出舅舅两个字了,看到男人蝎子般的眼神,又颤颤抿住唇。
两人口中的陆爷脚步平稳地踏上台阶,进了屋子。
比起刚上位时的青涩,如今的陆长隋已经尽显掌舵人的风范,气势慑人,动作雍容,穿着一身黑衣,脸侧线条冰冷如霜。
他对这间木屋很熟悉,一进来就朝中间的桩子看过去,似乎要验收两个倒霉的人质,当他看到沈怀周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直到看到宋吟,陆长隋眼神微微生了变化:“你为什么在这?”
这话让旁边的男人先懵了。
他靠近陆长隋,弯腰道:“陆爷,不是您吩咐羊头去抓人的吗?他昨晚出去了一天,今天就带回了人,我以为这是您的命令。”
三言两语之间陆长隋明白闹出了怎样一个乌龙,他沉默了一下,语气淡淡:“我让他抓的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不知道,总之不是宋吟。
宋吟听到自己是被误抓的,耷拉的眼抬起来,原本想藏起来而微弯的背也直了,他小声喊:“舅舅。”
原主没被赶出家门之前,也是被前呼后拥着长大的人,后来落了难,那大小姐脾气也改不掉。
宋吟在心中调整了下,在陆长隋看过来后,生气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语气骄纵:“舅舅,我的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