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把那花鈿印粉放進了飾匣中,還蓋上了蓋子。
錦雅丹心中鄙夷,果真是鄉下人,這等小家子氣的做派看得人牙酸。只是她如今張狂慣了,哪容得錦葵反駁,她想要的東西,便是搶也要搶到手。
「堂姐長相寡淡,不適合如此艷麗的花鈿同衣服,便是穿上也如同那馬猴穿戲袍,惹人發笑。」
說完便伸手去開那梳妝匣。
錦葵皺眉,一把按住妝匣,看著錦雅丹的臉色也不好起來,仿佛在努力憋著怒氣,瞪著她道:「妹妹哪裡學得規矩,如今是打算明搶了?」
「呵,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拿你幾樣東西算得了什麼?」
像是怕錦葵反駁,錦雅丹又低低跟了一句:「整個錦府都是我母親的嫁妝,你死皮賴臉地貼在這裡,是哪裡學的規矩啊?你那個鄉下娘教你的?」
錦雅丹撇撇嘴,面露譏誚。
「你!」
錦葵站起身,瞪著錦雅丹,眼眶微紅,竟是被她氣得狠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錦雅丹卻打開那妝匣,看了看裡面的東西,挑出那花鈿印粉,同那件騎射裝,搖著團扇迤迤然地走出了聽風小築。
南藤上前遞給錦葵一個沾了油的絲帕,錦葵接過,擦掉眉間花鈿,額上留下一道泛著殘紅的淺淡痕跡。
「剩下的東西都燒了吧。」
摸著那箱籠,錦葵淡淡開口。
南藤點點頭,利落地把放在小築中的其他服裝飾品收攏在一起,同南星一同抬回院子裡。
「小姐,其實我同南藤可以把那東西放進她的胭脂水粉中,如此您也就不用這樣心疼這些物件了。」
南星看著錦葵略有些心疼的表情勸慰到。
「就是要讓她自己搶,越是這樣,事發的時候她就會越恨,越是後悔。」
就如同她一樣。
石頭已經去了很久,她偶爾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暗自悔恨,恨自己沒有保護好石頭,恨自己當初天真。恨自己沒有堅定不來上京的決心。
她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麼讓人絕望,如今她如數奉還,這是錦雅丹欠她同石頭的。
南星為錦葵梳著頭髮,看著銅鏡中小姐那越來越像督公的堅毅眼神,心中暗自驕傲。
皇家秋獵前一日,南藤南星在為錦葵準備這段時日的日常所需,錦葵沒有參加過這等盛會,便由著南藤姐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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