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春浓身高腿长,走出去高于大部分大邺男子的身长,6姝一直认为是练武的原因。
施羽施羽少年心性,故意与她反着说“你是姨母的孩子,兴许像姨母呢”
6姝反驳“才不会。”
前头,走在大公主、嫂子、姐姐中间明显凹一截的施晚意受到会心一击。
而表兄妹两个明明年龄差着七岁,吵闹起来完全没有年龄差。
金衡有些受冷落,语气如和风一般煦暖道“表妹吃得练武的苦,定能如意,我自愧不如,日后也像表妹学习。”
少年的自尊不希望将来比小娘子矮。
大公主听到,不禁回头望一眼儿子。
他从小便喜文不喜武。
金衡没注意到,因为6姝当他是帮手,不理施羽,故意与他一直说话。
施晚意这间宅子的前主人官职不高,但颇有家底,表面上是三进,其实又买下了后面和左边的宅地。
穿过外院,走进二门,东耳房和东厢房之间有一道月洞门,月洞门后便是极大的花园游廊环绕整个花园,也通向两个单独的院子。
施晚意当初便是看中这个花园,山池花木皆全,而且新,只要按照她的喜好稍坐修整便能拎包入住。
施晚意直接引几人去水榭,今日受邀的所有人便都到了。
施老夫人和方老夫人坐到水榭西边,与她说话。
施老爷和施华亭默默靠近两位老太太坐,不打扰女人们说话。
施晚意打6姝去亭子“姝姐儿,你和钊哥儿招待好表哥和金衡。”
那头吃喝全都单独准备了一份。
6姝和6一钊领着人出水榭。
正好老的一处,小的一处,互不影响。
花园朗阔,他们此时又近水,微风习习,坐在水榭中十分凉爽。
长公主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边慢饮边道“二娘你是会享受的,京中那些说嘴的人,表面上正义凛然,背地里不知如何酸你呢。”
施晚意坐在水榭边缘,腿放松地垂下,手里抓着一把鱼食,闲适地喂,“旁人如何言说,不影响我如今快活。”
长公主慢悠悠地饮一口,勾唇暧昧一笑,“唯独缺个暖床的,喜欢蹴鞠的吗”
施春浓倏地抬头狐疑地看向两人,“什么蹴鞠”
齐筝眼观鼻鼻观心,默默饮果酒,当作没听见。
然而施晚意一听到“暖床”
俩字,下意识便想到姜屿,哪敢招人进来暖床。
于是便撇清道“之前在大公主那儿看了一场蹴鞠赛,姝姐儿觉得一个侍卫踢得好。”
大公主笑得意味深长,没戳穿她。
施晚意给自己倒了半杯果酒,又随手倒了杯果汁,放到姐姐面前。
施春浓端起来慢慢喝,没碰酒。
齐筝注意到,眼神闪了闪,之后便多留意了几分。
喝了些酒,大公主去更衣,齐筝直截了当地问“春浓,你不便喝酒吗”
施晚意和施春浓全都定住一瞬,面面相觑。
齐筝见状,更确定了两分,低声问“怀了”
施春浓瞧一眼另一头聊得正欢的亲娘和婆婆,回道“还不确准,没说,免得她们空欢喜。”
齐筝一听,颔,“母亲早就催着盼着,没确定,暂时瞒下也好。”
她说完,又转向施晚意。
施晚意乖巧坐着。
早就知道她不是乖的了。
齐筝无奈地提醒一句“你有分寸,有些事情,不能张扬。”
施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