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寺庙单独给女施主准备的斋堂用早斋。
她现下带出来的随从,都不是之前去外宅常带的人,短时间内,身边就是这些随从陪同出行了。
宋婆子极为精细,专门让婢女们带了碗筷为施晚意盛斋饭,连煮茶的壶都是单独准备好带过来。
施晚意不插言,宋婆子如何安排,她就如何用。
佛门讲究众生平等,宋婆子和婢女们忙活完,便在施晚意的要求下坐在旁边的桌边。
而宋婆子尝了一口斋饭,便平静道“娘子,这座寺庙的斋饭寻常,还是不要在此用午斋了。”
施晚意胃口好,斋饭味道一般,依旧吃得极香,边吃边点头,“嗯。”
宋婆子瞧她这般,不免也胃口大开。
一行人用完早斋,闲来无事,便决定步行到医馆,权当消食。
“娘子,戴上帷帽。”
施晚意乖巧地微微低头,由着宋婆子往她头上戴帷帽。
他们停留时,不远处打扫的僧人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他们。
宋婆子轻柔地系上帽带,转头吩咐婢女“午膳娘子不在这儿用斋饭了。”
打扫的僧人手中的扫把一顿。
施晚意却是改变了主意,“嬷嬷,还是过来吧,吃斋礼佛合该有始有终。”
那头打扫的僧人复又放松下来,继续打扫。
这头一行人并未注意到他片刻的异常,施晚意凑近宋婆子,小声道“香油钱都添了,不吃多亏。”
宋婆子顿时哭笑不得,却也都依她“好,那便吃完。”
施晚意落下纱幔,遮住带笑的眼。
他们踏出此间寺庙后,那僧人便放下扫把,迅走进寺庙深处。
随后,寺庙墙侧绕出一人,不远不近地跟上他们,不着痕迹地盯梢。
姜屿有些事情想要试探苏老大夫一二,也于今日来到此坊。
他骑在马上,视野宽阔,甫一转弯儿便瞧见了前方的施晚意。
施晚意即便带着帷帽,姜屿依旧能认出她的身形背影。
她能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据姜屿所知,只有那个医馆。
姜屿专注地看着施晚意,又习惯性地扫过众人,一眼便注意到有行为鬼祟之人。
金吾卫管得便是京城治安,寻常打交道的多是这种欲行不轨之人,那人看似不经意,可实际上时不时瞄向施晚意的动作,根本逃不过姜屿的眼。
他心念一转,便勒马调头,待走到施晚意和那偷偷摸摸的人视野之外,方才召来一个护卫,教他小心注意着。
随即,姜屿带着其余护卫绕路而行,继续向目的地走。
医馆坐落在十字街西,前后左右皆是各种铺子,茶馆、酒楼、客栈、各种商铺供应百姓生活的各项买卖,应有尽有。
姜屿打马到医馆附近,扫一眼周遭,径直走进一家客栈。
客栈的掌柜一见他身上的军服,点头哈腰地迎上来,“这位大人,打尖儿还是住店”
姜屿指向医馆的方向,道“我要这个朝向,二楼的客房。”
掌柜亲自领人上去。
“大人,您看这间客房如何”
姜屿踏进门,走向窗子,推开。
斜对着的那座小院里,晒着不少药材,正是仁心医馆的后院。
姜屿淡淡地点头。
护卫立即抬手请掌柜下去付钱订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