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工坊回来后,黄江又增派一千护卫营,并命王五亲自负责防卫工作。
他本不想这么快将火药捣鼓出来,但他感觉自己所剩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眼看春去夏来,洪涝灾害一直是挥之不去的大难题。
次日。
他便召集工曹等诸多部门前来议事。
“往年诸多城池、农庄皆受水患,尔等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主公,此乃古之以来的弊病,非一朝一夕可去除。”
一名负责城建的年轻人,拱手站出。
黄江也算见过他几次,乃是长沙韩家子弟,名韩路。
“我要的是对策,而不是推辞,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良田淹没,百姓受苦?”
黄承彦见韩路还要说话,站出道:“主公,恕我直言!”
“黄公,但说无妨。”
“改造水利,增强城市排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工程量巨大,咱们又没有徭役,负担实在太重。”
黄江有些不悦,大声道:“你们只负责改造,其余的事情不是你们该考虑的。”
“喏!”
站在一旁的李严,作为后勤大总管,脸一下子拉下来了,这可是一个超大工程,想到所剩不多的府库,立马站了出来。
“主公,战事刚刚告一段落,百姓修生养息,军中俸禄赏赐刚刚补齐,府库已经空了。”
黄江目光如利刃一般看向李严。
“所剩不多,不足以支持如此庞大的工程。”
一旁的韩路闻言,不由瘪嘴偷笑,发出一声冷哼。
黄江手指不停敲击在案台上。
任荆州造钱能力多强,要维持数千万人的生计和军事作战,再多钱也会如流水一般。
荆州世家豪族虽然土地减少了,但他们的财富却日益增长,最后穷的反而是他黄江一个人。
虽然荆州的文化娱乐已经出现多样化,花钱的地方也多得是,但终究有限。
“拿出一个方案来,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去做,就永远是历史遗留问题,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黄江起身,再次看向黄承彦:“想法要大胆,上次提出的排水道,太小,我要求很简单,施工人员可以仰头进出,改好拿给我。”
“李严跟我来一下,其余人散了吧。”
作为荆州派实权第一人,李严的地位毋庸置疑,但在黄江面前,却也大气不敢喘。
黄江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主公,真不充裕了,南中那边前些日子又申请了一批军费,还有铸造工坊,花销都不小。”
“行了,我叫你来,不是听你抱怨的。”
“那是?”
“大汉境内所有的产业应该还有一些盈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