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洞明境界就像是在原地的水洼打一口深井,这是最后一次奠基人体丹核的机会,也是最后能一举迈出一大步,让体内真气突飞猛进的机会。
自洞明境界以后,丹核彻底成形,真气生成的量将达到个人激潜能后的最大限度,从这里就意味着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之后的年月,真气的生成积累就是随着生命缓慢增长,不会再飞跃了。
之后的境界,都是为真气增强质量和添砖加瓦赋予性质,在数量上不会随着境界的增长而出现跨越式增长。
所以张景耀要积累冲井的那一个势能,这些需要外界修行药物的辅助,物质基础,也要有自身对修行之路的感悟,所谓洞明世事,得到的感悟越多,悟性越高,冲击丹核深井才会越加丰富,百转千回,越加沟壑纵横,形成气象大千的丹核世界。
当然,隐隐感觉到自己有向洞明积累的趋势后,张景耀就开始策划如何更好的进境。
从剿灭天刀门事件看来,他自身仍然需要迫切变得更强,毕竟化身范海辛的金手指也不是万全之策,他的本体仍然是最弱。
要是先做自己,不能困在任何一个化身中,他要经营好的唯有自身,强大自己的精神和体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自己做计划,想办法的时候,新一季“新星歌会”
的到来成为了南秋大夏天里的学生们最感兴趣的娱乐话题。
“新星歌会”
是一档收视率和网络话题热度颇高的节目,由光洲的洲际电视台举办,搜罗娱乐界最新崛起的一些新秀人物,进行同台竞技。这里面有素人,有大公司力捧的明日之星,有的已经小有成就,迫切需要新星歌会镀金,这是走上天王巨星之路最快的捷径。
而好巧不巧,张景耀正好在校园广场众人驻足的大屏幕新闻中看到了新星歌会上肖邦作为选手的人员名字。
当时张景耀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到他一觉醒来,他也就已经成为了肖邦,身处于肖邦所在的圈层和世界之中了。
又是位于奥赛本大都市圈三十公里的玉树县城那个小院里,张景耀从肖邦的床上起身,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旁边站着个司机一样的人,在更靠近院门处有一辆小方盒子汽车,于彩晴从车上下来,进了院子,上楼看到他,惊奇了一下,“还以为你天天关在房子里搞创作,会蓬头垢面,没想到还打理得非常干净嘛,呵,还是说今天特地穿好看了给别人看”
张景耀透过落地镜看到现在自己的样子,一身双排扣的束腰休闲西服,下身直筒裤和乐福鞋,穿着一副艺术家的样子,而镜子里的青年人面容有些苍白和瘦削,这是肖邦本来的形象。
张景耀没有被拖入肖邦的化身之前,他是利用了手机和肖邦的社交联系。于彩晴现在给他打理工作室,做起经纪业务,牛思宗负责财务。余家龙和闫胡那个乾水流的师傅知道他们得罪了石铁城集团,之前就把两人逐出师门了,现在余家龙和闫胡就在附近租了个场馆,自己带徒弟教班,余家龙刚刚达成了隐元境,闫胡要差一点,不过也是进境颇快,得益于肖邦工作室的进账,他们有了充足的财力支持,两人天资也不错,实力与日俱增。
本身这些都是和肖邦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张景耀觉得肖邦挣来的钱,给予他们支持培养也是他的意志使然。
更希望达成肖邦意志后,就别再动不动把自己拖入他的圈子里面,这毕竟是对自己生活的干扰,这点有一定用处,毕竟自石铁城事件后,张景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强制化身肖邦。
现在的化身,张景耀觉得多半和这边与肖邦有关的事件关联。一个是新星大赛的加入。一个则是肖邦曾经父母的故交找上门来。
好在光洲在星球的另一面,时差有八九个小时,光洲的白昼就是新洲的夜晚,两边能够岔开。
肖邦会强制化身这点着实令人烦恼,目前看来除了完成这边的事件能够有所消停之外,张景耀只能寄望自己在修行进境之后,能够带来的改变。修行的进境能够改变化身的状态这点毋容置疑,范海辛的化身在自己进境后能够持续更长时间,也多了一些能力,譬如不让本体沉眠,在半清醒状态进行化身。
而肖邦这边,张景耀就希望自己达到一定境界后,可以如范海辛那样控制化身的时间,能够在需要的时候进行化身就好,不要被强制拖走。
“你那位便宜叔叔的人已经在外面了,我跟你协调一下,晚上九点上节目,别忘记了,你就是中午去见个面吃个饭就走。呵,你以前没名的伺候,他怎么不找上来”
张景耀知道于彩晴指的是此时派外面停着的豪华轿车过来的人。
那人叫李世昌,是肖邦父母的故交,一直在海外,近期回光洲,才知道一直失去联系的肖邦父母车祸身故,于是辗转联络到肖邦工作室,一副有家业要继承有女儿要托付的架势。
张景耀觉得肖邦这回的意志多半就是这事了。
没办法,不完成回不去。
和于彩晴道别,坐上那辆豪华轿车,车辆载着他出了玉树县上了高,然后径直抵达奥赛本大都市圈的上岛区。
上岛确实是一座岛屿,占地面积五千平方公里,交通四通八达,数座跨海大桥和海底隧道,以及跨海轨道线路构成了这里和大6通行无碍的枢纽。
毗邻波光粼粼海洋的海岸线上,全是各种各样售价不菲的临海豪宅和私人沙滩。是个在全球都有名的度假胜地富人区。
李世昌的房子在这里,一点不让人意外。
司机将车开到了一处建设在半山小坡,丛林掩映的多层不失设计感的叠碟型建筑之下。
这处建筑所拥有还有远处临海的一片绿地和沙滩。
进门之前为这里工作的一些人员都远远的站着,并没有来到门前摆两排迎接的架势,大约也是这里的主人不讲究这样的排场使然。
司机是个续着白胡须,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老者,由他担当引领以及迎接的职责,领着面前的肖邦进入屋子,然后通过电梯,来到了三楼的书房。
书房里的李世昌是一个两鬓有些花白,但身材却匀称,面庞可以说媲美那些影视明星的男人,有一张即便人到中年,仍然称得上俊朗坚硬的脸。
“老爷,肖邦已经带到了。”
李世昌点点头,他在书桌处理公务,手上的鹅毛笔一直在写划,对张景耀示意面前的一张椅子坐下来,才一边写一边开口,“我和你爸爸是部队认识的,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他不喜欢打仗,总喜欢写诗,还会说很多的故事。那些年,他的诗和故事让我度过了军旅漫长枯燥的岁月。
然后在一次战争中,我是你爸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战争结束,我去了海外,你爸留在了光洲。
我们大概有二十年再没有见面。这就是我和你父亲的故事。”
“我今年回到光洲,尝试找过你父亲,才知道你父母在三年前去世。留下了你,于是我再进一步,现你很优秀,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天赋,那种对事物敏锐的感知,总是能够从细微处找到闪光点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