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陈随安后院种着的几株黄瓜已经大量成熟了,长长的青绿色黄瓜上还带着枯萎的花头,就被陈随安全部摘下来了。
抹去黄瓜身上的刺,陈随安洗了一个黄瓜出来,掰成三份,递给了白谨和白泽。
黄瓜清甜可口,吃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长期用灵泉水浇灌的结果。三人分吃了一个黄瓜,居然都吃了一个半饱。
厨房地上的箩筐里还装着满满一箩筐的黄瓜,将近二十根黄瓜,短时间内也吃不完,陈随安就想着把它做成一种小菜,腌黄瓜。
和白谨两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白谨两人自然是赞成的。
白谨说:“我相信哥哥做的腌黄瓜一定很好吃!”
陈随安带着自信,做了三种形态的腌黄瓜。黄瓜条,黄瓜片,黄瓜丁,三种做法都一样,只不过形态有所差别而已,装了三个小陶罐,留着慢慢吃。
陈随安家里过着慢悠悠,岁月静好的日子,而陈怀家里,却生了一件事。
王阿花前阵子去镇上看大夫,确诊是怀孕了,她当时和陈强一起去了家里看望父亲王大,王大很高兴。
前几天有人去镇上回来了,说镇上的日子不好过,井里的水不够喝,还要排队花钱买。王阿花料想父亲的豆腐生意应该不太好做,但又担心父亲找不到生机,饿了渴了病了没人照顾,她这做女儿的心里心疼。她想要把父亲接到陈家村来过日子,但又不好意思同丈夫陈强开口,急得这几天嘴上都长了燎泡,吃饭也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
还怀着孕呢,整个人却消瘦了一圈。
陈强终于看出了媳妇的状态不对劲,晚上睡觉时就悄悄问她怎么了,问了好几遍,王阿花才哭着说出来:“我担心那住在白云镇的老父亲,前几日听说镇上日子不好过,打水喝都还要排队花钱,那豆腐生意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我那父亲不会别的生计,我,我实在担心得厉害。我想把父亲接过来一起住,又担心家里条件不允许,这才一直没有说出来,可我实在心疼我那独居的喇父亲,他一个人在家里,饿了渴了,病了,我不在他床前伺候,他可怎么办呐?呜呜呜……”
陈强乱忙楼住妻子,安慰道:“莫怕莫怕,你先不要着急,我明日去和父亲爷爷说一下情况,一定把岳父接过来一起住,没事没事,家里面还有房间呢,我当时娶你的时候过誓,要对你好,对你父亲好,把他当自己亲生父亲来照顾,现在他有事了,我一定不会不问不顾的。”
王阿花哭倒在他怀里,她这辈子,算是嫁对人了。
第二天,陈强就和父亲说了这件事,陈东考虑了一下,道:“好孩子,这件事我要问一下你爷爷。”
“好。”
陈强答应道。
陈怀听说了这件事,再三考虑了一下,觉着不能让陈强在岳父家里失了颜面,但是家里面子孙众多,房间并不宽裕,只道:“阿强要是想把岳父接过来一起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家里面房间不够住了,你要去把老房子收拾一下,能住人了你就去把你岳父接过来一起住吧。还有,接过来了你要自己有能力养活岳父和媳妇儿,知道吗?”
陈强略加思索,但看见王阿花期待的双眼,一点头,答应了。
陈强的爹爹慧夫郎很高兴,帮着儿媳一起去收拾老屋子了,陈东也扛着工具来帮忙了,他们十几年前成家后就搬出了老房子,老房子年久失修,房顶上还露着两个大洞。陈东架上工具,陈强帮忙,几个人一起干活,不消两天就收拾出了一个住的地方来。
第三天,陈强坐着牛车去白云镇了,没带媳妇儿,王阿花怀孕才三个月,路程遥远又颠簸,对她身体不好,陈强就一个人去了。临走之前,王阿花偷偷塞给了他二两银子,道:“带着点粮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