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粟惧怕到面色白。
她明明是借徐桦城的手,他怎么会现是她?
“阿禾……”
蒋禾口气阴沉道:“苏粟!到了这里你再否认做过的事情,从此你我三十年权当没认识过!”
苏粟心下猛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那冷酷的模样,到嘴边的话也噎在了喉咙,嘴唇暗暗轻颤着。
“我就是不懂,周挽她哪里好!我不甘心!她哪点比得上我?我哪样不比她强!”
周挽除了皮囊还能看,也就哄骗孩子的手段高!
看着这样失态的她,蒋禾眼神里全然是失望的冷漠,拿起旁边的手机打电话。
不久,几名少爷从包厢外面陆续进来。
苏粟看见这些鸭子,心生恶寒,满面怒色地望向蒋禾,绝望道:“你也要用种手段欺辱我?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被凌辱时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蒋禾轻描淡写道,“但我知道一点,如今的苏粟喜欢演苦肉戏给身边人看,我投资让你演,你该满意才是!”
“你……”
苏粟倏然全身毛骨悚然,“你什么意思?”
他知道那晚什么事都没生了?
蒋禾淡凉的眼神渐渐锐利逼人。
“你把我蒋禾当什么了?可以耍得团团转什么都不会知道的智障?所有关心你在乎你的人都被你利用,尤其是对你一片痴情的徐桦城,你装看不见便罢,还算计他,二三十年的情分周围所有人都看着,即便你瞧不上他,他对你的爱护,难道只配被你利用不配得到你的真诚?就算没有真诚,最起码的道德底限也该有吧!我看你是不想苏家与徐家往来了!”
苏粟被这不留余地的怒斥骂得颜面尽失,哭着蹲下去,脸埋在膝盖里抽泣。
蒋禾的脸色更加寒天冻地,冷道:“你们不会哄人,不如把舌头割了。”
从进门就心惊胆颤的少爷们瞬间面无血色,争先恐后围住苏粟哄,苏粟高高在上惯了,这让她有种被羞辱的强烈感受。
“都给我滚开!”
她尖声怒吼。
少爷们立马噤声。哄了,他们要滚,不哄,他们要被割舌头,有钱人真难伺候!
“苏大小姐不满意,出去再换人进来。”
蒋禾拿起手边的酒杯,轻飘飘得令人毛骨悚惧。
少爷们如获大赦,逃也似的消失在包厢里。
“蒋禾,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就不怕我跟蒋伯母说!”
苏粟哭得梨花带说控诉。
蒋禾淡漠地看着酒杯,手轻轻晃动颜色深邃的酒液:“这不就是你打算羞辱我夫人的方式么?我只不过让你体验一下是什么滋味儿。”
话落不轻不重放下酒杯,陷在真皮沙里的高大身躯倏然起身,连再看她一眼的兴致都没有,步伐的幅度带起阵风拂过她。
“言尽于此,好自为知。”
这一刹的陌路形态,似在影照他们之间的后来。苏粟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般,跌坐于地。
“呜呜……”
苏粟自抑着失声痛哭。
蒋禾步出酒吧,李默跟在后面。
他抬起腕表看眼时间,道:“还有重要行程吗?”
“有几份文件。”
李默道。
“去医院等夫人。”
一起接儿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