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古怪的笑了两声,对上护法谴责的冷眼,不紧不慢地道“老王说的这话或许就是大实话。”
“那一晚关衍公子锁门不出,教主破门而入,后来教主送水送饭,还有送补气止血的伤药”
柳长老弯起红唇,意味深长地道,“事后教主还把阿大叫过来,仔细询问他关衍公子在合欢宗内的遭遇”
四道目光唰唰射过来,柳长老双手背负身后,用一副一切皆在掌控中的口吻道“定是关衍公子在合欢宗遭受非人待遇,有伤在身,为了不让教主担心闭口不提。有几次,他看见我,欲言又止,想必就是在犹豫是否像我寻求医治。”
“那晚关衍公子伤势作,被闯入的教主现关衍公子窘迫难堪至极,耻于见人,教主则是因为恩人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过,可自己却把恩人忘了而心感羞愧,所以关衍公子天一亮就走了教主却陷入了不知如何开解和安慰恩人的迷茫中”
这一番解释可谓十分合情合理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露出心中明了的微妙神情。
在以采补之术闻名江湖的合欢宗能有什么非人待遇,莫不过是
“关衍公子为人正直敦善,面皮薄,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是难以启齿了些,不怪他不说。”
王长老换回一张长者慈祥脸,叹气道,“只是此事亦非教主之过,教主郁结在心,这约战在即怕是”
几人都沉默下来。
非教主之过,是他们之过。
“为教主分忧乃是我等之责。”
吴长老虚弱的笑笑。
于是意见达成一致的长老和护法,齐刷刷的跪在顾九渊面前。
“何事”
顾九渊曲起的食指轻抵着额角,白玉雕琢的俊美面容上隐约可见疲惫之色。
昨晚他又做梦了。
梦里少年纤细的手钳住一截线条流畅的腰,蜜色的肌肤上汗水涔涔,精壮的腰身被少年折出奇怪的弧度
仍然看不见人脸和听不见声音,但这感官刺激差点把他逼疯
要不是他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二十多年来洁身自好,他肯定怀疑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色晴狂魔
可恨的是人都走了,这梦却无休止,日日夜夜缠着他
跪在下头的五人明显感觉到一股真气震荡,抬头一看,教主的衣袍和身后的丝无风自动,教主透着一点猩红的黑眸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柳长老立马出声道“禀教主,关衍公子之事我等已知晓”
瞳仁一颤,顾九渊整个人僵住,长垂落,一种不自然的红从修长的脖颈迅往脸上蔓延。
沈飞白也接着道“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教主您无需自责”
长睫低垂遮住眼底的郁色,顾九渊打从心里无法认同沈飞白为他想好的开脱之词。
怎可能不自责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他看到不堪的一面都觉得无地自容,更何况他还身体力行的折辱他
眼看教主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人中较为擅辩的吴长老开口道“不知者不罪,何况教主您当时只不过是个内伤未愈,情毒缠身的失忆少年”
顾九渊缓缓收拢掌心。失忆,情毒作神志不清都不是借口,他做了就是做了。
“最重要的是,关衍公子未曾怪过您。”
对,关衍不曾怪他,可正是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亏欠了关衍。
他顾九渊从未欠过谁,尤其是感情债
“咳咳”
王长老轻咳一声,正色道“现在讨论这些其实没太大意义,若教主您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何不从根源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