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月姨找我有事吗?”
丛榕对他的冷嘲热讽已经见怪不怪。
他会来必然是与华安月有关,她还不会自不量力到以为季霆秋会找她会有私事。
“回去,有事!”
季霆秋眉头蹙着,目光冷如冰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转身朝店外走去。
此时,丛榕手中的工作已经全部做完,她望了一眼门外,决定打算关店。
也不知道月姨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只能改天再和景泽摊牌。
“等我一下,我要换下工作服。”
话音刚落,季霆秋已经到了门外,并没有理会她。
丛榕苦笑地轻吐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
来接她下班真是委屈季总了。
十分钟后,丛榕走出店门,见季霆秋站在一辆崭新的白色奔驰g63前。
和他常开的那辆黑武士造型很像。
他的嘴唇正浅浅地咬着烟蒂,眉眼间紧蹙着,冷冽的侧颜时不时被鸣笛声吸引回头看向马路。
这一幕,莫名很像港片里的某一帧。
她打算走到距离男人两米远的地方停下,等烟味散去再靠近。
看到她走近的瞬间,季霆秋深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将还剩半支的烟蒂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这一套连贯的下来,他的眉心还是皱着,好像很不爽。
丛榕却感觉心口有一丝温暖。
他是在照顾孕妇和婴儿么。
“会开车吗?你来”
。
被烟浸润过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季霆秋望着丛榕问道。
“学了一个月驾照,只考完了科目二。”
她感觉胸口堵得慌,泪水很快蕴湿了瞳孔。
高考完爸爸曾许诺她学完驾照就送一辆车给她代步,这样上大学期间也可以住在家里。
爸爸妈妈是前一天晚上出说要回京探亲,到了之后和她视频电话。
第二天一早,丛榕早早就起了床在驾校练车。
按时间推算到了中午她练完车,正好爸妈到达目的地,他们可以视频。
那一天,
她一直等到天黑,看了无数次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试着播过很多次电话都是忙音。
“或许是因为妈妈时隔二十年第一次回家,他们忙着应酬亲戚吧。”
,她捧着手机安慰自己。
直到半夜,电话突然响起。
明明是爸爸的手机号,可声音却是一个严肃的陌生男人的。
“你好,是伤者容升的家属吗,你的……”
“伤者”
两字猛地将她从睡意朦胧中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