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荧的饭量也是跟着派蒙一起练出来了,“哥哥要是心疼钱,我以后少吃一些就是了。”
她也只是嘴上这么说,空的钱她花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毕竟,他们的钱从来都是放在一起用的,哥哥的钱就是她的钱!
“哪里是心疼钱…想吃就吃吧,不要把自己吃撑就好。”
空掂量了下自己那攒了五百年的小金库,应该还够她挥霍好长一阵子——再说,除了给妹妹买东西以外,他几乎没有什么消费欲,那本来就是给她存的。
看完今天的信后,荧失望地将它们一股脑全扫进了垃圾桶里,怎么尽是些促销广告。
她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哥哥,今晚吃什么?”
明明嘴里还在吃着蛋糕,就又开始惦记起今晚的伙食了。
空想了想,说:“唔…今天厨房送来了一些新鲜的嘟嘟莲和虾蟹,要不要吃嘟嘟莲海鲜羹?”
荧一听到嘟嘟莲海鲜羹就来气,她心不在焉地随口糊弄道:“渊上说他不想吃。”
空转头瞥了一眼渊上:“渊上,你不想吃吗?”
渊上已经习惯被她推出来当炮灰:“殿下,卑职只是过来送外卖的,就不留下叨扰蹭饭了。”
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渊上就是个任谁都能欺负的可怜虫。
“…是哥哥手艺退步了吗?你今天只吃了一碗饭。”
饭后,收拾完碗筷,空忧心忡忡地看着坐在窗前神游天际的妹妹。
刚来那几天…她的胃口明明好到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干净,今天居然连饭都不添了。
荧勉强笑了下:“哪有的事,哥哥做的菜最好吃了,就是最近天气热了没胃口。”
她只是…突然有点想吃至冬菜了。
想吃热乎乎的酸奶油红菜汤,想吃烟熏得香喷喷的红肠,想吃里面铺满章鱼螃蟹的嘟嘟莲海鲜羹……
荧索性直接问空:“哥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空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
知道她在这里的,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那种野狗一样的男人哪里好了?
嘴上说着「再也不要和哥哥分开了」,实则待没几天,心思就全不在他这了。
空佯装不知,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和朋友吵架了?”
“…嗯,”
荧点点头,顺势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哥哥你见过的,就那个愚人众的执行官。”
这几天,她寄出的一封封信如同石沉大海,以往哪怕是她一两句话的简讯,他也能洋洋洒洒地寄回好几大张信纸,从日期上来看,每次几乎都是一收到信就立刻回复了。
都半个月了,他还没消气吗?
在梦里她不是都已经道过歉了吗?他现在又在甩脸色给谁看?
还是说…他看到她变成蛇后吃人的样子,感觉恶心了?
…可她也没真的吃下去啊。
荧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她的大脑在想他,她的心脏在想他,她的身体也在想他,现在就连她的胃都在想念他……
“这样啊,那就去找别的朋友玩吧,”
空用手指轻柔地将妹妹乱蓬蓬的头发梳顺,“反正你朋友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对不对?”
“…哥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居然都不劝她去找他和好,难道还在计较当初达达利亚为了挑衅他而说出的那些话?
“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空呵呵一笑,“你的选择,哥哥一向是支持的,不过你还小,对那个人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他的妹妹那么好,那么完美,身边围绕着一堆追求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还年轻,难免会驻足贪恋那些过路的风景。
呵…那种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她迟早会腻,她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难道他还要一个个地同他们计较?
他是她的哥哥,和「他们」都不一样。
只有他,才能永远有资格陪在她身边。
“哥哥在说什么啊,真是的,我和他又没什么……”
不好意思在哥哥面前承认自己和达达利亚的关系,荧胡乱地搪塞了过去,“哼…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回枫丹找别人玩去。”
枫丹,布法蒂公馆。
公馆最近来了许多新人,其中也包括了那些从地下黑心研究所里救出来的孩子,除了少数向往平凡自由生活的,他们大多选择了留下。
来枫丹之前,荧去须弥把阿茂也接了过来,等孩子们正式开始训练后,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想要叙旧就只能趁现在了。
临走时,散兵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许将阿茂留在「壁炉之家」,必须全须全尾地给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