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腰上突然缠上一条全身黑青有碗口那么粗的大蛇,死死勒着他腰不松,他怎么都扯不下去,他越想把腰上的蛇揪下来,蛇在他身上缠得越紧。
等他醒了才现,他腰上缠的哪是蛇,分明是朝岸宁的手臂。
朝岸宁睡着了,力气死大,一条胳膊就把他整个人都箍得紧紧的,动弹一下都难。
朝岸宁还没醒,栖南慢慢掰开朝岸宁手指。
朝岸宁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在了,伸出手还想把栖南搂回来。
栖南已经先从床上跳了下去,跑了。
栖南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还不到七点。
三叔正在厨房里做早饭,栖南进去帮忙。
家里虽然有阿姨,但三叔景叔平时习惯自己做饭吃,栖南经常给他们打打下手,偶尔露两手,味道跟三叔景叔做的菜没法比。
景叔平时早上喜欢睡懒觉,早餐一般都是三叔做。三叔正在煎鸡蛋饼,要往外盛,看栖南进来了,让他帮忙拿个盘子。
栖南找出盘子接住鸡蛋饼:“三叔,我想问您件事儿。”
“你是想问小宁吧。”
鸡蛋饼盛出来,三叔端着锅去水池里洗。
“嗯,”
栖南直截了当,“三叔,小宁有没有看过医生?”
三叔“嗐”
了一声,说:“这些年,他看过的医生不少,骨科,脑科,牙科,精神心理科……小宁现在,好多了。”
光是听着三叔嘴里数着那些医生,还有三叔那句无奈的“好多了”
,栖南心里就不好受。
“小宁到底怎么了,他跟以前……”
栖南不知道怎么形容,端着盘子站了半天才继续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三叔刚想开口,朝岸宁出现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接过栖南手里的餐盘,端上餐桌又折回来。
“哥,你早上几点起的?我睁开眼现你不在床上。”
朝岸宁一句话,三叔立马回头看看他俩,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朝岸宁这臭小子不赖,这么快就把栖南拐带到床上去了,有他当年的风范。
三叔打量的视线实在太直接,栖南都能看出他眼睛里的欣慰,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三叔离开厨房,只剩朝岸宁跟栖南两个人,朝岸宁知道栖南想问什么。
“哥,你知道我这人,磕着碰着了,在别人面前没什么,就爱跟你撒娇耍赖,但是有些事都过去了,我也都忘了,你也别问了,行吗?”
他说忘了是假,不想提是真。
那些痛苦不堪的,他很想从自己脑子里剜出去,偏偏他记忆太好,什么都忘不掉。
三叔锅里还煮了杂粮粥,栖南找出碗盛:“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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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南观察了朝岸宁一整天,朝岸宁白天表现得很正常,没事儿还能跟他扯皮,东拉一句西拉一句没个正形。
但是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栖南心里总是不踏实,他不放心朝岸宁。
晚上十点不到,栖南想着朝岸宁这个点肯定还没睡,就想去看看他。
栖南敲朝岸宁房门,这次还是没人应。
栖南心脏一跳,急得他又一把拧开朝岸宁房门,直接冲了进去。
今晚的震撼不小于昨晚,不过朝岸宁没咬领带,也没用枕头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