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沂悄悄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顺路啊,叶律师,不要每次见到我都这个问题,显得我们好陌生。”
人散漫惯了,说话语气都是轻飘飘,大家都很有眼力见地做鸟兽散,给两人留出独处时间。
“我们很熟吗?陈总放着这么大个公司不管,总是跑来我这破庙浪费时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熟,合适,我乐意。”
“一,我发誓,在律所之前我们没见过。二,我独生子nv家庭。三,我不乐意。”
陈徵挑挑眉,笑意更深了,手指0到口袋的烟,没忍住,ch0u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想起什么似的,没ch0u,夹在手上:“叶律师,那晚上我喝多了,你别计较这个点儿,我说了我是来挖人的。”
“se有齐繁坐镇,我过去恐怕给他打杂都不配吧?再者说,我怎么配得上陈总亲自发offer?”
齐繁在业内几乎从无败仗,几次重大的刑事案件他都以绝对碾压的优势赢下,就在他受邀准备参与宪法修订的前夕,突然宣布担任se集团的法务。
齐繁这个段位早已经不需要追求金钱,他想要的应该是名气,是身份地位,但具t什么原因能让他放弃这么诱人的攀登机会委身于se,一时间聚讼纷纭。
se成立不久,却势头很猛,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就已经在准备上市,有人传背后实际控gu的神秘人是陈敏仪,所以才有本事把齐繁请去。
叶琬沂没再过多调查,她只感叹贵圈真乱。
和——
贵人真闲。
“陈总,我要下班了,再见。”
叶琬沂掐着点,露出标准的假笑,开始对陈徵下逐客令。
“叶律师,我顺路,送你回家啊。”
“南无律所和我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陈总,这样还顺路,就有点太刻意了。”
“好吧。”
陈徵起身,把车钥匙丢在桌面:“那你送我回去呗?我喝酒了不好开车,”
叶琬沂:?
陈徵倒没有说谎,他今天给大家带的糯米甜酒和酒心巧克力,他也跟着喝了一小杯。
“真是贵人多忘事,陈总又忘了,我不会开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琬沂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头也不回地直接溜了,生怕下一秒陈徵就要追上去似的,脚底抹了油。
望着远去的背影,陈徵笑意止住,嗤笑一声,自问:“陈徵,你在做什么?”
五月,在万景。
陈敏仪让陈徵来应酬,他推不掉,和几个老东西喝了几轮后,才得以ch0u身出来透口气。
利落地点上烟,烟雾缭绕升起,陈徵的眼神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一楼大厅的x1烟区,对面正对着个包厢,门没关,里边一个高马尾稚气未脱的nv孩被轮番灌酒,一看就是初入职场的,本也没什么奇怪,之后再被哪个男人带回酒店也不奇怪。
但陈徵想到什么似的,又看过去,忽地想起那一幕。
穿着简单的白set恤衫的nv人,倚靠在窗前,齐耳的短发,素面朝天,落落大方地冲他笑,问他能不能借个火。
“徵哥,看什么呢?”
“鬼。”
宋玉喝不动了,溜出来上了个厕所,顺便看看陈徵在哪,没想到他坐在这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包厢里看。
“……这大晚上的。”
宋玉坐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叶琬沂,不算漂亮,但是人堆里最年轻的,长得gg净净,顶多算是清秀,不说放在美人堆里,放在人堆里也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识别度。
“哎,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也用ai灌小姑娘喝酒……”
“你老了?”
陈徵嗤笑,“我可没老。”
“我……”
宋玉‘现在都是小姑娘想跟我们喝酒喝到醉’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徵呛了一嘴。
“去帮我查个人。”
陈徵下巴扬了扬,目光依旧定在叶琬沂身上。
“查什么?”
“查……她是不是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
陈徵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又说:“帮我找个理由,我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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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旗下会所。
夜很深了,但包厢里热闹非凡,宋玉坐在美人堆里,被妹妹们轮番敬酒,醉意涌上三分,听见陈徵喊他,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