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婉毫不留情地吐槽着:“不是,哥们,你们两之间的距离打个车都得花八块八!”
“还是留位置给顾迟之?拍个一家三口啊?”
站着也中枪的顾迟之遭受二次暴击,捂着心脏问出了心里话:“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闻言,祁稚低头一看,两人之间的距离确实能塞进一个顾迟之了,而段京辞一向如此,尽管在她身边,但仍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这个距离不算太宽,但他总是跨不过来一步,也禁止着祁稚往前一步。
可祁稚这次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都快要离开港城了,没上了段京辞都不错了,就算靠近他拍个照又怎样?
犯法吗?
犯法的话,报警呗!
这么想着,祁稚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不由分说地直接往段京辞身边迈了一大步,脑袋微微歪向他肩膀的一侧,手直接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来,拍吧。”
就在段京辞低头的那一瞬,快门键摁下了,这张照片仍是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定格了,却在不经意之间留下了最美好的一帧记忆。
拍立得胶卷相片从轮廓至渐渐清晰。
胶卷照片里的男人微微侧目,天生带冷感的俊颜没有任何表情,可手指却竖着与他气场不符的剪刀手。
随着他微微低头,两人的距离不过寥寥。
而身边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笑得明媚动人。
冷指白骨轻轻地摩挲着胶片上的笑颜,来回几遍,反反复复。
坐在医院走廊的段京辞把这张拍立得照片放进了手机壳里,许是怕弄褶皱了,他动作小心翼翼,直到把手机和手机壳装好,
他垂下了眼脸,睫毛忽颤了一下,掩去心头那一阵的悸动,不舍克制的爱意。
还有深深的无力。
傍晚的医院不算安静,手术室外承载了太多人的祈愿,暖暖的落日斜照在他身上,可他觉得手脚冰凉,很冷,手术室的灯牌仍亮着灯。
关于这场烟花秀,他们始终未能如愿。
段京辞母亲出事,忍痛放手
段京辞的母亲出事了,突发性晕厥,虽然及时地抢救捡回了一条命,但经过检查发现脑袋里有个肿瘤,恶性。
可这颗肿瘤却压迫着神经,动手术也会有极大的风险,港城东区这边的医院根本没有比较好的脑科专家,主治医生的建议是,转院治疗。
顾迟之刚把两人送回小区,直接开车赶过医院:“阿姨怎么样了?醒了吗?”
“没有。”
段京辞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还拿着尼克的发箍:“怎么那么早回来了?没看烟花秀吗?”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的疲惫,平日里挺立的背部在此刻像被重石压弯了一般微微鞠着。
“没看成,你突然离开,大家都没了兴致。”
顾迟之坐在了他的身边,说过了好多遍都被拒绝的话在此刻又不得不再次说道:“辞哥,去晋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