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旁边播了三遍母猪产后护理了,我都没嫌你烦,你嫌我烦?”
顾迟之呵呵一笑,坐正了身体。
见男人不说话。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里冒着光:“你不会紧张了吧?”
闻言,段京辞双手环胸,喉咙间溢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呵:“你在开玩笑吗?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顾迟之做作地瞪大了眼睛,还凑近男人:“真的???”
“滚!”
段京辞用手推开好友的脑袋,眼神有意躲闪,嘴却硬的很:“什么蒸的煮的,我还烤的呢!”
奈何顾迟之像癞皮狗一样根本推不开,段京辞越推,他就越来劲儿,嘴里还发出欠揍的笑声,听得段京辞烦躁得很,推开他脑袋的手掌又用力了几分。
“哎呦呦!”
顾迟之被推开了。
他余光瞥向单元楼,灵机一动,喊道:“嗨!祁稚!”
话音刚落,段京辞迅速地收回了推着他脑袋的手掌,抓起了自己的手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隐藏得毫无破绽。
如果忽略掉他拿反的手机。
顾迟之与段京辞认识那么多年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他极力地控制着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只是越控制,嘴角就抽搐得越厉害。
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辞哥,首先我想说我是骗你的!其次是,你手机拿反了!”
段京辞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反的手机;
真他吗操蛋!
段京辞后背脱力地靠在椅背上,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嘴里还蹦出了一个不雅的字眼‘操’。
他确实有些紧张,毕竟自己失约了坚尼地城。
这几天又故意躲着她。
心虚,也紧张。
见男人这般表情,顾迟之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整个人侧靠在车门上,手指指着他,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哈哈哈哈!段京辞你也有今天啊!”
段京辞无语:“笑个屁!”
“哈哈哈哈对对对!我笑屁!”
顾迟之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珠,余光却瞥见了从单元楼里走出来的倩影。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辞哥,来了来了!”
上过当的段京辞自然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