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稚对着镜子涂上了口红,露出了一个自我满意的笑容:“应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所以你就愉快带薪休假去吧!”
“好嘞!”
童琪是大四的实习生,跟着这位年轻貌美的配音师是她自己觉得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顿时收拾行李收拾得更加卖力了:“祁老师,还有什么没收的吗?”
“面膜,水乳,化妆品,衣服还有吗?”
祁稚将口红丢进包里,双手向后撑在梳妆台面上,视线扫了一眼房间,最后落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有!”
“那个柜子里的东西,拿一盒!”
“啊不!两盒!”
“什么东西?”
童琪转身拉开抽屉的柜子,瞳孔微睁,明显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因为抽屉里面摆着几盒嗝屁t
这是宋亦婉在她回国前塞进她的行李箱里的,经过昨晚两人的通宵电话,宋亦婉的再三叮嘱,祁稚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带上的。
一切安排妥当,却在去机场的路上收到了母亲许露发来的微信,内容言简意赅,她身体不舒服,晕倒了。
祁稚虽然和自己妈妈的关系淡漠,但她并不会真的那么没良心,随即打了一通电话给助理:“帮我改签晚一点的航班,我要回家一趟。”
祁稚的外公外婆是晋城人,在早些年时,许心露就在晋城市中心的别墅区买了一套二层小别墅,从国外回来的这一年,祁稚只来过一次。
这是第二次,祁稚拿出钥匙打开门,门开了半扇,里边的谈笑风生已经传到了耳边,而她那晕倒的母亲此刻正穿着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品茶,哪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对于沉脸的女儿,许露就表现的非常淡定了,她化身慈母一般起身向祁稚走去:“来啦稚稚!”
今天到访的客人正是林氏继承人,林尧琛,林尧琛的父亲与祁稚的父亲是好朋友,所以林尧琛和祁稚小时候也一起玩过一段时间,不过祁稚对于童年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加上后来林尧琛去了国外,就少了些联系,近年才回国。
如许露所说,林尧琛一表人才,今天穿着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贵气,他站了起来,温声道:“祁稚妹妹,好久不见。”
祁稚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着许露,眼神里带有一丝审视,似在无声质问。
这眼神看的许露心堵得很,她搂着祁稚肩膀的五指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臂,用着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警告道:“别给我耍脾气。”
祁稚沉了沉气,望向了多年未见的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好久不见。”
这场鸿门宴,只有许露在活络氛围,林尧琛回应她,整场内容就是在夸赞林尧琛的优秀,而祁稚就像一桩没有感情的赔笑木头,甚至有时候笑累了就沉着一张脸,就差把不爽二字写在脸上了。
提到了童年的趣事,许露笑得乐不可支:“哈哈,稚稚你还记得吧!你小时候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林尧琛哥哥呢!”
听到此话,林尧琛只是笑笑,但视线却一直落在坐在对面的小女人身上,她和小时候没什么改变,小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大更是出落得亭亭,但性格好像变了。
听到这些荒谬的往事,祁稚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再也忍不住了:“妈,我有事要出差,再不去机场赶不上航班了。”
被打断的许露有些不悦,她本就不喜欢祁稚这个工作,刚要开口训斥两句,林尧琛却先了她一步接了话:“也好,伯母,我也有事要去看个项目,刚好顺路去机场。”
闻言,许露表情才悦色一些:“好啊!那你送稚稚一起去机场吧!”
“好吗稚稚?”
许露的手搭在了祁稚交握的双手上,语气温柔像在询问她的意见,实则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
祁稚知母亲的固执,不达目的不死心,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起包包:“那就麻烦您了。”
黑色的奔驰行驶在公路上,除了刚上车那会儿,祁稚又说了一句麻烦您了,车里就陷入了死亡般的寂静。
林尧琛应酬过无数场合,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棘手,他主动打破了僵局,问道:“祁稚,听轻音乐吗?”
“不了。”
祁稚在看着手机航班消息,顿了顿才说道:“我不喜欢轻音乐,我爱听粤语。”
“啊!”
林尧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托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祁稚,你好像对我敌意很大?”
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直白,祁稚敲打着屏幕的指尖滞在与屏幕相隔几厘米的位置,思考了一下,才关上手机,语气不咸不淡地回道:“林先生,您误会了,我母亲今天的目的性太强了,我为此感到抱歉,不过我想林先生是经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服从于父母之命的,对吧?”
红灯亮,车子停在了路口,林尧琛侧目,小姑娘今天特意化了淡妆,但上扬的眼线也增添了几分妖冶,她也同样望着自己,这波又戴高帽,又给台阶,林尧琛不下都不行。
真像个小刺猬
林尧琛无奈一笑:“当然,祁稚妹妹教训的是。”
这句妹妹听得祁稚两条秀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她严肃地说道:“祁稚!祁稚就行!”
“好!”
林尧琛答应得很快,但下一秒还是故意取乐道:“祁稚妹妹。”
祁稚;
这男的看起来正儿八经的,怎么这样!
眼看着小姑娘不理人了在对着镜子补口红,林尧琛望着前方机场方向的指示牌,心里隐隐有预感,问道:“祁稚,你这是去见喜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