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太在意。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
为了一个丫鬟,着急忙慌地请太医,也只有他陆君礼做得出来,左右丢的事忠义侯府的脸。
而她,不过是临时的主母,总要离开。
这种事,退一步想,跟她无关。而丢侯府脸面这种事,与她而言,只有欢快而不会有任何忧伤。
宠吧,最好将她抬到面上来。
再来一出宠妾灭妻的好戏,就看侯府的牌子有多厚多结实,能扛得起多大的风浪。
早膳后,陆康、陆菲过来请安。
“母亲,今日可有功课?”
陆康问。
昨日,俩人玩了一整天,晚上睡觉时,除了满心的快乐外,还带着一丝丝内疚。
因而今早,俩人便商量好,决定劳逸结合。
既然已经休息了一天,今日便该好好学习才是。
陆菲的教养嬷嬷已经默默将琴摆好。
苏慕烟甜甜笑着,摸了摸陆康的脑袋,又捏了捏陆菲的小脸,点头道:“恩,你们懂得劳逸结合,克己复礼,算是不负母亲昔日的教导。那今日,康儿,你便将前日的诗词温习一遍。菲儿也将前日所学的曲子熟悉熟悉。半个时辰后,我再来检查。”
“是,母亲。”
“是,母亲。”
俩人齐声道。
陆康去了书房温书,陆菲再花厅练琴。
苏慕烟去了内室,昨夜睡得不太踏实,总觉得有件什么事情没做,却一时想不起来。
这会儿,有些困,想再去躺躺,说不定躺着躺着,就想起来了呢。
刚躺下不久,竟又有只鸽子停在了窗棂上,帕拉帕拉扑扇着翅膀。
苏慕烟陡然想起,季凌烨让她过去一趟。
她竟然将这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好在他没有写日期,并未提到昨日便要过去,我也可以理解为挑选合适的时机过去,刚好,昨日的时机并不是很合适。”
苏慕烟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只鸽子脚上并没有绑什么东西,估摸着就是特地过来提醒她。
扑棱几下翅膀,就飞走了。
还有点高傲。
那到底是现在去,还是睡会儿再去?
苏慕烟纠结之时,陆方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踏进了她的院子。
在从前的苏慕烟眼里,陆方就是那纨绔公子,不安好心,跟他接触那就是近墨者黑。
她一向劝诫陆康、陆菲,离这个不靠谱的三叔远一点,最好远远看到绕路走。
开始孩子们不理解,也不乐意,毕竟陆方这个人,歪脑筋多,常常拿着些讨巧的玩意在手上,像个人贩子似的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
但苏慕烟每次见到这场景,便会疾言厉色一番,久而久之,孩子们只是馋,但还是听话地不跟陆方走太近。
陆方自己也觉得无趣,放弃了逗趣,见着两个孩子也像没看见一般。
可昨日的风筝放得人尽皆知,且苏慕烟那一番大道理,听得陆方目瞪口呆,若不是对她熟悉,他都会以为自己那个不苟言笑,苛刻的大嫂是不是被夺舍了。
竟然允许孩子放风筝?
真是稀奇。
左右无事,他决定亲自测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