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于添奇异的看着张景云一眼,“你干了什么?”
张景云继续干笑,坐在地上,玩弄自己的手指,难道他说,因为里面的人企图让他玩人兽交,所以他顺水推舟的,把门锁起来,让里面在玩人兽交,貌似这不是很绅士的行为,但是他对女士的礼遇,该没有到达以怨报德的程度,像罗秋天这种人,已经脱离了女人的行列,完全已经被归结到畜生里面去了。
但是,好吧,他的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么对待一个“人”
,心里有些迈不过门槛。
罗秋天能没有障碍做的事,他却有障碍,对于这点,他完全不用羞愧,——这是人和畜生根本的区别。
屋里的战况已经快进行到了尾声,继续传来惨叫声,没有等张景云回答,于添已经开始打开了门,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浑身只挂着几条布丝,被一只巨型犬压在身下,肩膀被咬的血淋淋的。
罗秋天顾不得自己以怎样狼狈的表情被人看见,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把她救出来,就好。之后,该算账的时候,该灭口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
于添微微张大了嘴巴,颇为震惊的看着一人一狗,然后又看张景云,像蝌蚪变成青蛙,像虫子变成蝴蝶,张景云好像变态成了另一个张景云,继而又有些佩服,够狠。
男人嘛,喜欢有攻击的食人鱼,而不是喜欢芭比洋娃娃。
一边赞叹着张景云学坏了,于添拿出一把枪,准备把那只因为欲望而双眼猩红的倒霉犬毙了,激光枪在犬头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犬头直接砸到了罗秋天身上,眼睛失去光泽死不瞑目的瞪了罗秋天。
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经历了如此变故,和近在距离的死亡,罗秋天的精神居然没有绷到极限的晕掉,她费力的把身上狗推下来,——不顾犬牙还镶嵌在她的肩膀里,犬牙脱离的过程在罗秋天的肩上撕了一个口子——,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一块布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番动作,让张景云他们刮目相看,罗秋天确实是一个狠人,巾帼不让须眉,都太浅显了,相对的,这种人很危险,不死不休,如果之前可以和解,在张景云如此报复回来之后,他们只有一个才能活下去,罗秋天不会放过张景云,而张景云见识到了罗秋天的危险度,也会在第一时间从肉体上毁灭他。
这是一个死结,于添看着金毛。
不是张景云死,就是罗秋天死,他们之间的仇恨根本就不可调和,对于罗秋天来说,她只是想要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被小人物报复回来,那是仇恨,而险些被一条狗吃屎,足以让罗秋天付出任何代价,去要张景云的命。
张景云对金毛很重要,但是,那也只是在金毛现在还没有成年的如今很重要,一旦,金毛成年,张景云就失去了价值,而金毛对张景云朦胧的感情,可能将是张景云的催命符,来自于木家的,甚至于来自于金毛本身。
爱情在某些情况下,是灾难。
于添曾经无数次希望,金毛对张景云没有感情,但是现在,只有依靠金毛对张景云的感情,才能让张景云度过难关,现在这一关都过不去,还谈什么以后呢,至于之后,再说吧,感情不是永远的,也有薄厚之分。
而最重要,面前这一位罗小姐——
“我姓罗,首都罗家,我爸爸是首都警备局局长,我的姑姑是木家夫人罗嘉,你们付不起伤害我的代价,哪怕我死了,相信我,木家罗家,都会挖出真相,把你们从天涯海角抓回来,我可保证发誓,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会是木罗两家的朋友。”
罗秋天表现的相当的可圈可点,威逼利诱,说服他们,再不济也不可以拖延时间。
张景云蹭到金毛面前,瞟了于添一眼,“木家夫人罗嘉?”
罗秋天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朝张景云看去,她怕她忍不住扑上去吃了他,“木家夫人罗嘉,罗家的姑太太,她是我的亲姑姑,她是木家继承人的生母。”
木家继承人=金毛,木家继承人的的生母=金毛他妈,也就是这位面前企图谋杀自己,又被自己企图反谋杀过去的,面前这位罗秋天小姐,是过来解救他的金毛的亲表妹?
现在,张景云已经开始怀疑了,金毛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救他亲表妹的?
一个流水般的兽侍,一个和自己有着血缘的亲表妹?
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太妙啊,大不了亡命天涯去。
张景云心中发狠,面上装逼,“罗小姐是木家的表小姐,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罗小姐在动手之前,就没有调查清楚,我是木家的兽侍?”
“知道又怎么样。”
罗秋天满是不屑,看着张景云的眼神仿佛看狗屎一样,充满厌恶,憎恨,恨不得这种东西永远在世界上消失,“是木家的兽侍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表哥会为了一个兽侍,来为难我这个表妹?你还不够资格让我顾忌。”
见过蠢得们见过这么蠢得,也就是这种大小姐会有这种理论,稍微有点头脑的人,稍微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知道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永远都不要动用非常手段。
哪怕是生命于蝼蚁,踩死一个人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并且不会负任何的法律责任,在没有必须杀人的时候,最好不要杀人,因为后患太多。
罗秋天碰上了最倒霉的情况,她踢上了铁板,遭到了反噬。
当然,想张景云这种情况,万中无一,但是不能否认,罗秋天根本就没有杀张景云必要,她杀张景云的原因,无非就是,张景云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