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零点头,又很快摇摇头:“我不会捣乱的。”
丁思渺隔空点了点她:“君子一言啊!”
回身坐好,发现一直目视前方的段司机悄悄举起右手,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丁思渺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渴死我了,有水吗?”
段执抬抬下巴:“你右手边有没开的矿泉水。”
丁思渺看了一眼,嫌弃道:“冰死了,我要喝热的。”
说罢没管段执,自己瞄准了变速杆后的黑色保温杯——段执的,拔出来一晃,怪沉,里边水还满着。
“我喝一口,不介意吧?”
“啊?”
段执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他会过意来,嘴角都快要压不住,左手离了方向盘,虚握着挡在嘴边:“没事儿……喝,喝吧,小心烫。”
丁思渺热水兑冷水,喝了一杯盖温的,把保温杯拧紧放回去时,发现段执脸上的笑意犹在,散不去了似的。
这不值钱的样儿!
她撇过头,自己也想笑,又觉得这样在于零面前嘻嘻哈哈实在不好,干脆把头靠在椅背上,转向车窗,强迫自己闭眼假寐。
没想到还真睡着了,1个多小时后才被段执轻轻推醒。
“到了?”
丁思渺睁开眼,迷迷糊糊间伸手摸了下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到了10多分钟了,估计再有三分钟他就出站了。”
段执手掌垫到她脑后,夹了一缕发尾在指尖把玩,忽然凑近了轻声抱怨:“丁老师,你一路上都没和我说两句话……”
丁思渺后脑勺靠在他手上,颈椎放松,正舒服地眯眼,猛地想起来车上还有位少年儿童,一把推开了段执的肩,转头向后看去。
段执把她脑袋掰回来,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知道你耳朵不好,没想到这么不好,她都打呼噜了!”
丁思渺眼珠转回来,噗地一笑,抬起眼皮看向他,心思忽然走歪,抬手抓住段执的两边手腕,倾身一吻,印在段执唇上。
段执遭此非礼,还没来得及反应,罪魁祸首就已经开门溜下了车。
“靠。”
他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也紧跟着下了车,并排站到丁思渺身边。
风是从北边刮过来的,段执换了个位置,站到了丁思渺的右边默默挡风。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丁思渺若无其事地问。
“当然记得,不是才见过?”
段执盯着出站口,仔细分辨着每个到站旅客的身影。
“都快一个月了啊,而且也就是葬礼上见了一面而已,如果是我,我肯定不记得他的脸。”
段执平静地嘲笑她:“你有人脸识别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