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顿时不悦,眯起眼看向那人:
“张肃!你可知此话若被人听去,可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就算被人告到皇帝耳中又能怎样?我五百弟兄去往北山,归来不足三百,要怪就怪那北山之将无能,和他手下军士贪生怕死,见到敌军来犯,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我等拼命…”
“住口!”
白山突然一声大喝制止了还在喋喋不休中的张肃,接着又训斥道:
“他营之事岂容你妄加评判,还敢提及陛下,来啊,拉出去杖罚二十!”
白山怒了,因为朝廷的耳目在边城这种特殊战略位置可谓是无处不在,本想着让张肃住口,谁知他变本加厉,没办法,只能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不然再这样说下去他小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诺!”
两名军士擦了擦眼泪将张肃拖回了都尉府衙。
军士们清楚白山的善意,几年前其父白云海不过是酒后说了几句抱怨话,结果被朝廷的探子听见,添油加醋的报给了皇帝。
随后白云海在一道道军令的逼迫下进入了险地,最终身负重伤,差点送命大伤了元气,一气之下他便辞去了军职。
白山透过门缝看着屋内的张肃,出了恨意难平的一声长叹:
“留下两人在此看守,其余人随我回府衙!”
一群人抹着眼泪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府衙内。
“你们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损失如此之大?”
白山站在府衙的内室中愤怒地看向众人。
“都尉,我等奉命护送粮草运往北山,原本顺利,谁知要返还时,通国人杀了过来,我们本来还算安全只想,可北山的军士做做抵抗的样子后就丢下粮草四散而逃,此时刚好敌军杀到了我等身前!”
一名脸上带着伤疤的人唉声叹气的诉说着。
白山攥紧拳头怒目圆睁看向众人道:
“后来怎样?”
那刀疤脸又接着说:
“那黄毛大鼻子甚是狡诈,他们拉着长长的绳子向我们围拢,两人一组举长枪乱刺,王鲁将军率领我们往一薄弱处冲杀,谁知中了奸计,一张张大网从天而降,被困住的弟兄被乱枪刺杀,王将军负伤,我等拼死相搏才得以活命。”
说完众人对着白山单膝跪下抱拳道:
“都尉,拨我等五百人马定取那敌军将领级!”
白山听完大怒:
“死的将士还不够多吗?我未接到支援北山大营的军令,我的使命是护卫边城!”
说罢甩袖转过脸去。
“都尉!都尉!”
“不要说了!司马飞听令!”
“末将在!”
跪着的人中一名一脸横肉的胖子拱手答道。
“我命你持本都尉令牌携你营众弟兄去县衙与赵涵风汇合,延密道追查源头,为防止通国人再来叨扰要将密道彻底销毁,不得有误!”
“诺!”
众人不情愿地耷拉着脑袋走出都尉府,向县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