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像是没听到一样。庄鹏也没跟他计较,以为他是吓傻了,也没理会,抻长了胳膊拿起茶桌上的电话,吩咐楼下做几个才上来。
庄鹏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心不在焉的换着台,心里琢磨着,这样一个土包子,袁宇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
就在这时,门上的门铃响起。
庄鹏慢吞吞的起身去开门,还一边嘟囔:“这么快?”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有些憔悴,满脸肃穆的袁宇。
“宇哥!”
庄鹏眼睛都亮了,猛然间看到自己的偶像站在面前,激动地不知道怎么做了。
袁宇推开他,还没看到站在墙那边的曾如初,便问道:“他醒了吗?”
“醒了醒了,我刚让楼下给送点儿饭菜上来,估计快上来了,我还以为宇哥你刚才敲门,就是送饭的呢……”
庄鹏傻兮兮的跟在袁宇后面笑着,非常啰嗦。
袁宇走过拐角,下意识的往大床的方向看,谁也没想到一个紫砂茶壶倏地飞了过来,壶内滚烫的茶水在空中溅了出来。
还好袁宇反应快,他往后一躲,紫砂壶直接力道猛烈的撞到了他右后方的墙壁上,摔得稀巴烂。滚烫的茶水溅到袁宇的脸颊几滴,瞬间就红了。
庄鹏就没那么好命了,大半壶的热水直接浇在他胳膊上,烫的他喊出了声:“啊……”
袁宇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水渍,就看到曾如初面带滔天恨意,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骂道:“袁宇,你他妈不是人!”
袁宇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水渍,就看到曾如初面带滔天恨意,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骂道:“袁宇,你他妈不是人!”
袁宇眉头皱起,就见到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曾如初拿起桌上配套的茶杯,毫不手软的往他脸上扔。
袁宇侧脸躲开,低沉的嗓音极有威严的低声喝道:“够了!”
曾如初要是理他那就不是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都得不到的曾如初了。
桌子上能撇的东西,连垫在茶具下面的软垫和遥控器,都叮叮当当的敲在墙上。袁宇在这种大密度恐怖袭击下,难免被砸到了也是正常。
“次奥,你他妈疯了吧?”
庄鹏被烫的直叫唤后,看到曾如初还没完,想也没想张嘴就骂道。
袁宇回过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刮得庄鹏心寒的闭上嘴,再没敢张开。
曾如初扔完了桌上的东西,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撇过去一个,正好砸在袁宇阴沉的脸上,觉得这个砸上去根本不解恨,就想拎起一把椅子撇过去。
可是他显然是低估了这间总统套房里实木椅子的重量,高估了生病中自己的力量,还没等拎起来,袁宇已经一个箭步跨过来,铁钳一样的大手直接按在他的胳膊上,迫使他把东西放下。
袁宇反手把他搂在怀里,死死的抱着他,让曾如初在他怀里喘气儿都费劲儿。
“你发什么疯?”
显然袁宇也被他这样的举动弄愣住了。在袁宇的印象中,曾如初从来都是淡然如水的,甚至冷静冷漠得让他生气。他生气时候也只会更加冷漠,言语更加犀利尖刻,眼睛更加明亮冰冷罢了。什么时候这样发疯过。
简直,像是失去了理智……
“我□大爷的!袁宇!”
曾如初被他困在怀里,一动都动不了,刚才猛然爆发的力量现在也没有了。生病高烧中的他,此刻骂人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我大爷也是你能操的……”
袁宇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点着名的骂过,再说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心里还一堆的烦心事儿,今天白天在公司忙活董事会的时候,脑海里还不断的想着曾如初是不是真的要跟郑青走啊……
每每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绞着疼,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曾如初为什么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非要让两个人不痛快……
所以曾如初在他怀里拧着身体挣扎的时候,他也来了脾气,暴躁的骂了一声,然后道:“你他妈发什么疯?不就是没让你跟那个小白脸儿私奔吗?”
袁宇沉戾的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警告道:“我告诉你曾如初,别以为因为当年的事儿我就欠你的。我从来就不欠你的,而且我欠谁的我也不欠你的,曾如初……”
“因为当年我他妈是跪在你面前求你的,你他妈都没给我个解释,非要离开我。所以你这些年受的罪,我妈怎么冤枉你,都是他妈的你活该!谁让你不告诉的!”
袁宇恶狠狠的说道。
袁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清晰的敲进曾如初的耳朵。他的眼眶渐渐就红了。
袁宇低头,看到曾如初泛红的眼眶,心里一突,紧紧箍着他的力道慢慢放松了。
庄鹏在一旁听傻了,还呆呆的立在门口的拐角处,连深脖子上的烫伤都忘了处理。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曾如初心里有多痛,有多屈辱。
他突然间不像刚才那样疯狂了,泛红的眼眶中,疯狂的情绪慢慢沉淀,最终沉淀成一种死气沉沉的绝望来……他有些颤抖的退了一步。
“如初……”
袁宇看着他的眼睛,从来不知道畏惧的他,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一种类似恐惧的感觉。
“你别过来!”
曾如初突然开口,声音尖利的贯穿整个房间。
袁宇皱着眉头停下,两人隔着一臂之遥。
“你说你不欠我的?袁宇,啊?”
曾如初用一种非常诡异的轻缓的语调问道:“你欠我的,只是没人告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