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佘九涟不高兴了,试探性地撩起眼皮。
逆着光,佘九涟眼底沉了片看不清的阴翳,面若含冰,耳尖却与之相反,烫得明显。
封谦稀奇,这可比看到佘九涟私底下疯飙车还要稀奇。他笑出声,作死地垫脚凑到佘九涟边上仔细看,手心还攥着刚被舔过的手指,恍然大悟。
“难怪以前给我咬的时候都要跑你床铺,嘴上说嫌弃我床不干净,其实是你那边光线暗,耳朵红我看不见是吧?”
“不是。”
他否认。
“狡辩!”
佘九涟这人各方各面毫无纰漏,封谦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嘲讽他的缺口,嘴自然不能停:“你天天装得二五八万,还玩纯情少男这套?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封谦被捂住嘴重新按回磨砂玻璃上,眼睛捂不住,滴溜溜的转,无声胜有声,佘九涟把破口的手指塞进他的嘴里。
“封谦。”
他语气森寒,封谦却从两个字里听出一丝恼羞成怒,他鲜少见到佘九涟如此像活人的一面,怎么看都觉得虚幻,荒诞又好笑。
这见不得人的把柄让他揪住了,封谦懒洋洋地靠在玻璃上,嘴里塞着东西含糊道:“你这么敏感,舔两下耳朵就红了,等会儿别再被舔勃起,我这次没喝你家怪药,起反应自己去边上撸……”
那根手指猛地压住他的舌根,让他再难开口,同时血液挤压出来,顺着喉管进到胃里,这回尝的全是甜味,甜到腻,精神欲求得到满足,封谦爽得天灵盖快翻过去,扶着玻璃墙两腿软。
“封谦,”
这是佘九涟今晚第二次叫他名字,耳朵早已褪色,声线恢复平和,像在爆边缘突然熄火,“可以了,安静点。”
*
佘九涟比他先离开,留封谦一人在屋里拿吹风机烘毛衣上湿掉的那块,热风吵得耳朵痛,等封谦吹干回头,现他哥倚在门框那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封谦莫名心虚,假咳两声绕过封文星想装没事人出去,被封文星单手拦住。
“什么手需要你洗二十分钟,衣服还给洗湿了。”
他哥又开始对他笑,是那种极不真诚、象征着他即将遭殃的阴笑,封谦看得多了,心里一紧。
他准备把锅甩给佘九涟,为自己申辩:“哥我真是无辜的,你看到佘九涟了吧?我哪知道在这洗澡的是他,他跟我有过节你也知道,这小瘪三非找我麻烦,躲不掉啊。”
他哥“嗯”
了一声,给他一个“继续编”
的眼神。
封谦咬牙,开始满嘴胡言:“再说二十分钟也干不了什么,他又不是阳痿早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封文星转手带上门,把封谦逼退一步,“记不记得几个月前让你去给他赔罪,我说他有特殊癖好,就是外面传闻说他性功能障碍,喜欢抽漂亮男孩,当了几个月室友,他跟你说过么?”
“性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