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你,如果你再企图夺走它,我一定会杀了你……”
医生沉默不语,直到床上的人彻底的安静。
他知道凌斯年并没有睡去,这个男人的意志总是格外的坚定。
可只有在这种半梦半醒的情况下,他治疗才能有一点点效果。
医生叹了口气,开始了今晚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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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郊外偏僻的公路上,一辆出租车停下。
陈青付了钱,从车里下来。
司机收钱的时候还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干啥。”
陈青自然不会回答,只道了谢将车门关上。
出租车一脚油门走后,路上只剩下了陈青一个人,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顺便握了握怀里那根铁制的棍子,往对面走去。
这里地处偏僻,没有高楼林立,周围全是望不到头的树木。
白天看起来风景优美,晚上只会觉得莫名渗人。
陈青先是去了医院门口,转悠了一会儿,现那大门紧闭,还有保安在。
呆了一会儿,陈青觉得正门没机会进去了,没有犹豫很快转身离开。
片刻后,他走到了医院外围的围墙。
围墙里的建筑看起来阴沉沉的,能看到还有隔三差五有窗户亮着灯。
在这个本该是人们沉睡的时间段,还能听到里面偶然传一两声的嘶吼声。
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渗人,只让人心里麻。
不过也就一会儿,很快那声音就又消失不见,如同幻觉一般。
凌斯年也在里面。
他其实有想过凌斯年之后会怎么样,只是没有想到凌鸿文直接将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看了看近三米的围墙,陈青转了一圈,找了颗树就开始往上爬。
他动作飞快,不过一会儿,陈青已经爬到差不多的位置。
可惜围墙上面还放着一圈带刺的铁丝,陈青一时无法下手。
不过陈青没有犹豫太久,拿出怀里的棍子,试图用棍子将那碍事的铁丝弄开一个缺口。
铁制的棍子和铁丝摩擦出令人头皮麻的声音。
陈青木着一张脸,情绪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一下下地用力。
花了约莫十几分钟,那处终于被陈青弄出一个可以通过的豁口,陈青将棍子收起来,手撑着院墙,正打算翻过去。
树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先生?是陈先生吗?”
陈青从光秃秃的枝杈中往下望,只看到了个模糊的黑影。
不过他知道那是谁,是凌斯年派过来保护他的保镖。
陈青没有动,也没说话。
那保镖只当他听见了,继续道:“陈先生,您先下来吧,上面很危险,您这样……您这样是不可能救出凌总的,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