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我真應該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等你清醒以後放給你看。」派屈克幾乎是瞪視著?嘉蘭,一邊又?手忙腳亂的?將懷裡不?老實的?人控制住。
好在萊昂納多的?住所離嘉蘭並不?遠,沒?一會車就開進了嘉蘭的?房子裡,派屈克顯然並不?能放心讓一個酒鬼獨自在房間裡待著?,他吩咐司機明天接他的?時間以後,就連摟帶抱的?將人拖進了房子中。
派屈克顯然對這?棟房子無比熟悉,毫不?猶豫的?將人拖到了二樓的?房間,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時間段,他顯然無法叫人來替嘉蘭將身上的?衣服換掉,只能去衛生間擰了一個濕毛巾過來。
他無疑是將嘉蘭臉上的?彩妝忘了個乾淨,經由他擦過的?臉已經成了一張抽象派的?油畫,非常的?慘不?忍睹,讓派屈克自己都無法看下去。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無所適從過,嘆息一聲?後,他試圖將這?個女酒鬼叫醒:「嘿!嘉蘭,醒一醒,你應該去清洗一下。」
永遠不?要指望你可以和一個醉鬼講任何道?理,嘉蘭口中發?出輕哼一聲?,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顯然進入了睡眠中。
派屈克想過就讓嘉蘭這?樣睡過去算了,不?過只要想到她明天起來後的?抱怨,他就覺得無法忍受,這?個姑娘任性起來簡直有些可怕,毫無道?理可講。
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後,派屈克認命的?讓人從床上抱了起來,然後去往了衛生間。
他試圖從那些瓶瓶罐罐中找到可以卸掉嘉蘭臉上彩妝的?東西,在嘗試過兩次以後,他決定放棄,然後重將軟成一團的?嘉蘭抱進了浴缸中,將水溫調試好後,將花灑的?水流放下,對著?她臉沖了上去。
「啊——!」嘉蘭口中發?生一聲?尖叫,不?管是誰被水流劈頭蓋臉的?衝過去,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清醒了?」派屈克挑了一下眉。
他問?的?顯然是一句廢話,嘉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她,意識顯然並不?清楚,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她的?報復。
下意識的?從他手上將花灑搶走,對著?派屈克劈頭蓋臉的?澆過去,口中還不?停的?罵道?:「混蛋,你要幹什麼?」
派屈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狼狽的?躲閃著?水花,他身上單薄的?襯衫已經讓水沖透,此時身形畢露,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管理極其到位,如果嘉蘭此刻是清醒狀態,也許還會對他吹一聲?口哨。
「該死的?,以後如果我在允許你喝酒,我就——」
他的?話又?被水沖斷,嘉蘭胡亂的?將花灑丟了過去,委屈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覺得無極了,完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對待,他怎麼可以用水澆她,這?簡直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派屈克現?在已經不?能確定嘉蘭是不?是還處於醉酒的?狀態,將打濕的?頭髮?向後扒拉一下,他走過去單膝跪地,試圖和她講道?理。
這?顯然又?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嘉蘭伸手揪住他的?襯衫領口,惡狠狠的?朝著?他修長的?脖頸咬了上去。
派屈克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力控制住嘉蘭的?肩膀,試圖將人拉開,口中不?忘警告道?:「鬆口,我只說?一遍。」語氣中飽含壓抑。
嘉蘭得意的?笑?著?,如同綠寶石一樣的?眼睛彎彎,哼哼唧唧的?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派屈克看,口吻嬌縱:「我會恨你的?,派屈克,如果你再這?麼對待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吐字不?清,不?過派屈克還是分辨出了這?是一句警告的?話,這?讓他氣極反笑?,如果不?過他的?教養不?允許,他此時非常想要將這?個弄得他狼狽不?堪的?壞女孩丟在浴缸里,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一再告訴自己忍耐,派屈克控制好了心裡的?異動,耐著?性子將人從浴缸里撈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洗掉她臉上的?彩妝,雖然沒?有卸的?非常乾淨,至少已經不?像是一張抽象畫了。
不?過他對嘉蘭身上濕透的?衣服毫無辦法,在警告她老實一些後,他去取了一個浴袍過來,然後非常紳士的?將目光避開,迅的?脫掉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將浴袍裹在她的?身上,將人打橫抱起,扔回了柔軟的?床上。
這?一系列舉動下來,派屈克覺得身上的?濕衣服濕的?更加徹底,這?種粘膩的?觸感讓他極度煩躁,還沒?等他做好決定是否穿著?這?件衣服過夜,還是讓人重送乾淨衣服過來時,嘉蘭又?迷迷糊糊的?拱了過來。
就像一個蠶寶寶一樣,一直拱到了床的?邊緣,如果不?是派屈克眼疾手快,她馬上就要從床上拱到了地上。
派屈克有些哭笑?不?得,將人重推了過去,不?過他的?手剛一碰到嘉蘭的?肩膀,就被她伸出雙手纏住了手臂,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她真的?被麻痹到沒?有理智,嘉蘭眼中的?派屈克就像是一塊烹飪好的?美味佳肴,對於一直節食的?人來說?,這?樣的?大餐可真是具有極大的?誘惑。
「我想——」嘉蘭紅唇輕啟,眨著?碧綠的?眼睛,渾然天成的?天真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