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卿坐回椅子上,一旁的方凌云,从身后拿出一张明黄色圣旨,摊开在楚玄北眼前。
是一张立太子的诏书。
「楚成胜,这是何人?」楚玄北问。
「是您皇兄,先太子的遗孤呀。」楚长卿笑道,「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因为,我会取而代之!」
成福公公捧着玉玺上前,「陛下,请盖印吧!」
楚玄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癫狂,「你以为一个小小遗孤就能糊弄得了众多大臣和世家了吗?」
「这不劳您费心,现在朝堂上大多是我的人,您只管盖了印,好好看着就成。你楚玄北一脉将后继无人,因为我会绝了你的子孙!还会让他们死得臭名昭彰。」
楚长卿上前,把玉玺塞到他手里,握着他的手,狠狠按在了明黄色的绢帛上。
那轰的一声,砸在皇帝的心头,如同天雷在心口炸开。
江山易主,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帝位就这么易主了吗……
他整个人如同失心疯了一般狂笑,不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露出一脸阴森。
「楚玄翼,我那小儿子,你玩得还算开心吧?哎,只可惜,你不是那楚京墨(翼老王爷)的亲儿子,要不然可是会更有意思呢!」
楚长卿眉头拧着,不明白这时候楚玄北在这事上什么疯。
楚成允是已故容淑仪之子,容淑仪生前受宠,有了身孕,却莫名在产后没多久精神抑郁,跳入了若景园的荷花池。
「你知道你的父王楚京墨是如何死的吗?哈哈哈哈,他是被朕逼死的,他同朕的女人有染,容淑仪!她入宫前失贞。」
「朕堂堂一个帝王怎么可以容忍呢!他俩死得活该,那女人做了朕的女人还想着别人,入宫多年,却不愿侍寝,不愿孕育朕的子嗣,她要为那个人守着清白,你的父王!他也该死。」
楚玄北疯疯癫癫地道出过往。
容淑仪早在闺中便与楚京墨心意相通,女人温柔貌美,楚玄北无意瞥见便对她起了心思。
在楚京墨助自己登上帝王之位后,却被他先一步把人纳入后宫。
从此两人高墙永隔,见面还要恭敬的称呼一声娘娘。
却不想,女人傲气,不肯侍寝,就算被迫侍寝,事后也都会偷偷喝避子药。
被楚玄北现后,从此便对楚京墨起了杀心,楚京墨不想重赴江家的后路,又为保容昭仪平安,自己饮下毒酒。
那一年楚长卿才年仅十岁,才失了亲人,又失了义父。
「那女人生下孩子后就急着殉情,你说可笑不可笑?朕一介天子还比不上一个臣子吗!」
「朕每每看到那孩子就觉得心里膈应,脏呀,脏得很,正巧,想着你是翼王的养子,就送你了,一想到你俩厮混在一起,朕就觉得有趣得紧。」
楚玄北哈哈地笑了两声,又瞪大眼睛惊喜地看着楚长卿,「更可笑的是,我那儿子确实勾人吧,你,楚长卿喜欢上他了吧?哈哈哈哈。」
「如果只是一个玩物又为何会为他讨封王,要封地。」楚玄北不知道自己被方凌云下了什么药,总是时不时健忘,就连自己如何给那儿子封了王,赏了封地都不记得了。
而今却全都记起来了。
「楚长卿,你可记得,他是朕的儿子,身体里流着朕的血。」
话音刚落,那癫狂的人就被楚长卿狠狠提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自然记得,你的儿子本王玩得很开心,还得谢谢你,连亲儿子都送本王,一想到伏在我身下的是您儿子,我就热血沸腾。」
楚长卿站起身,抬起脚,把皇帝狠狠踩在脚下,他双目猩红,脸上笑容邪肆,「就如同你,高高的帝王在我脚下苟延残喘一般。」
楚玄北被踩在地上,哈哈笑着,「不是要杀光了朕的儿孙吗!可别漏了!哈哈哈哈!可千万不能落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