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刻觉得他这样无可奈何的模样特别可爱,但又不能叫他发现自己觉得他可爱,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埋首到肖安的肩窝里。
肖安:“宁刻宁先生,你是不是太粘人了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肖安肩窝处传来,他听见宁刻说:“有吗,爱人之间不都是这样。”
肖安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弟弟,你是见过几对情人啊,这话就敢说得这么笃定?
算了,这人自己给自己刻的程序不是他三言两语能改写的,于是肖安退而求其次地说:“你不觉得累吗?而且这两天弄出了一身的汗,你不觉得难受不想好好洗个澡么?”
“你想洗澡么?”
宁刻抬起头,看着肖安的眼睛问。
“不想,不用,我不要!”
肖安立刻拒绝,活像晚一秒就要被被非礼的良家妇女。
谁知道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在浴室里会不会又发生点儿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啊,肖安是真的不行了,照他弟弟这种没日没夜的劲头继续干下去,他都怕自己得废。
耳畔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短短的一声,肖安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笑了?”
是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
却是恼羞成怒。
宁刻大大方方地回道:“觉得你很可爱。”
肖安:“……”
“你脑子坏掉了?”
这句话问得很认真。
不长久的温柔乡
“我脑子坏掉这件事情您早几十年就该一清二楚了吧,父亲?”
洛伊德·罗德尼端坐在沙发上,手上还端着李周刚刚为他冲好的红茶,似笑非笑道。
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站在会客厅的中央,在这个人均青春长度几乎跨越一整个世纪的年代,唯有眉宇间深刻的褶皱显露出这个男人早已不再年轻的事实。
乍看两人之间的气场,洛伊德的那句“父亲”
会让人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他们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南辕北辙。
洛伊德这个人总让人想起歌剧里夸张的咏叹调,让人想起轻佻怠慢游戏人间的纨绔。但他的父亲却像某种成色坚硬的岩石,沉默着便带有不动如山的威严气势,是藏锋的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