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人试图啃噬他们的血肉,以此得到和他们一样的能力。
然而魔人们不会将他们全部杀死,而且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批魔人,或者说,一个魔人只要吃到了他们,就不会再出现了。
时间一长,这些人也明白了。
在这个领域之中,他们就是被圈养的饲料,他们得以活着,也是为了让更多魔人有机会来吃一口。
毕竟他们都是很强的异能者,一般的重伤并不会死,凭着自愈也能挺过去。
这座城市里也有许多保质期长久的储备食物,对他们来说完全足够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似乎毫无
盼头。
已经有人因此疯掉了,或是直接变成了失去理智的魔人,然后离开了队伍。
“啊——”
在秦枭查看记忆的期间,有人试图抵抗,却只是徒增痛苦,最终抱着头蹲了下来。
“你?!”
他们纷纷色变,“你在做什么?”
还有人想要发动攻击,然而还没等抬起手,恐怖的精神威压当头落下,将他们生生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发绿眼的男人依然站在原地,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们都清醒几个月了,还做不到魔化?”
那些人无法移动,然而并非无法思考,闻言都有人羞愧,有人不服,还有人非常愤怒。
“不然呢?!”
有人大声说道,“即使是战争时期,也有许多人花费一两年才掌握魔化呢!”
“废物。”
秦枭冷冷地轻嗤一声,“那种东西不是半小时就能学会吗?”
“?!?!?!”
那些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像他说出什么非常离谱的话。
“你是这样的吗?”
有个人喃喃地问道。
秦枭当然不是。
他连半小时都不需要。
秦枭:“是我的——”
队友?合伙人?合作者?朋友?
有一瞬间,他觉得任何称呼都变得空虚单薄,都无法准确形容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他觉得每个词都可以,又觉得每个词都不可以。
那个人好像是这些概念的集合体,又好像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
然后他意识到,她好像已经足够特
殊,让他无法用这些能够形容别人的词去称呼她了。
秦枭:“——我认识的一个人。”
最终也只变成了这种看似生疏的称呼,好像是要掩饰什么即将从心里喷发出的感情。
没关系。
他这么想着。
等他见到她之后,或许他们可以一起在圣域转一圈,将那些魔人主君找出来干掉,并且找到某些问题的答案。
反正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嫌弃元能太多,也绝不会放过能痛快干架的机会。
或许在这一切了结之后,他也可以知道,自己究竟对她抱有什么心态。
秦枭看向那些倾塌的建筑和设施。
那些墙角蔓延着青苔的绿意,葱茏的野草在缝隙里倔强地生长,似乎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