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草冲出结界拉住罗西,大声喊祁寒的名字:“祁寒哥!”
祁寒冲向刘强的身影连停顿都没有。
钟离如同触电似的清醒过来,大喊道:“哥,住手!”
祁寒猛地的一顿,右手指尖刚插进刘强的胸口。
祁寒顿了三秒才抬眸去看钟离,眸底浮现钟离眸子里闪着泪光和恐惧的样子。
祁寒眸中的红色和冰冷如同冰块一样凝结住。
该隐慢悠悠挥手解开隐形的结界,人依然坐在桌旁,手里端着玫瑰花茶,道:“谢谢你证明我的猜测。”
罗西惨淡一笑,叹息般的说了一句:“不想他在我面前再被子弹打中。”
“又不会死!”
该隐淡淡说一句,放下茶杯,站起来。慢慢走到祁寒身边,食指轻轻在祁寒额上一点。
祁寒眸中的红色褪去,冰冷被迷糊代替,他慢慢合上了眼。
该隐接住软下去的祁寒,微微侧身看罗西身体从双手开始变透明,深草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蹙起眉头,很无奈的道:“我的孩子命都不长,但你是最短命的。”
“呵呵!”
罗西笑一声,下半身已经全部透明。
罗西身体跟烟雾一样散去,深草还维持着抱着罗西的姿势。
深草身为妖,他自然知道罗西已经魂飞魄散,但他还是期待的望着该隐,道:“你一定有办法救他吧?”
该隐看着深草期待又布满泪水的脸,一点没怜惜之情,淡然道:“血族都是我后代,他们很多都死了。”
“……”
深草扁扁嘴,泪珠跟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来。
该隐抱起完全昏迷的祁寒,对深草说:“你是活了几百年的妖,不要那么没出息。”
“可是,可是,他死了啊!”
深草擦着眼泪,一抽一抽的回答。
该隐抱着祁寒往墙边走,道:“也不是……”
“你想干什么?”
钟离冲过来拦住该隐的去路,一副要跟该隐拼命的样子。
该隐扬起嘴角,轻哼一声,道:“你拦得住我?”
“……”
钟离沉默了,他清楚记得刚才罗西他们都不在,从哭泣的男孩子表情看得出来,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俊美男人很强。
但他依然挡在该隐面前,倔强的看着他。
该隐跟他对视几秒,一手抱着祁寒,用空余的手弹了弹钟离的额头道:“你不是要报仇吗?”
钟离还没‘啊’出来,人已经移到刘强面前。
钟离跟刘强近距离大眼瞪小眼几秒后,钟离先移开视线,扭头去看该隐,该隐已经坐在桌边继续喝茶,祁寒闭着眼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