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勾,夜风吹进会场,吹起飘扬的红旗也吹起关应钧的碎。
雨彻底停了。
乌云散去。
蓝紫色的夜空星月齐升,星河遍布。
关应钧眼睛微弯,好整以暇道:“你喝醉了,我把你放到副驾驶想要收手的时候,你抱着我的手臂说胡话。”
他顿了顿,凑到简若沉耳边低喃:“你说买的火炉到了,叫老三一起烤年糕吃,还让他去阳台弄点冻梨。”
简若沉耳尖被热气吹得滚烫。
这都快五年了!
关应钧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刚来时酒量不行,直接断片儿了,不知道自己喝醉后还说了这种话。
“你还抓着我说,这火炉真热。”
关应钧声音里带着极浅的笑意。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跟着大部队朝开室内庆典晚会的地方转移。
踏进会场时,简若沉才道:“老三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也是烈士遗孤。我们一起上的警校,老三的目标是去迪拜当卧底,扫平电诈集团。”
冻梨……
“冻梨是一种冻住的梨。”
简若沉比画了一下,“很大很甜。以后我带你去吃。”
关应钧静静听着,从一字一句之中,拼凑出一个他不曾见过的简若沉。
两人还想再聊时,前面接了长命令的军官正转头找他们珍贵但疑似被排挤的1oo亿。
白毛反光,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快步走过去,先是看了一眼关应钧,将这人的资料在脑子里过完一遍才道:“长让你们跟着一哥坐第二排。”
简若沉连连摆手,说不不不,第二排是继任国家领导人级别的人才能坐的地方,一哥去就算了,他就不去了。
说着,抓了关应钧的手腕坐在司仪安排的第三排,勒金文的正后方,“这位置挺好的。”
可以和同一级别的打成一片。
他坐下后放了衣服占座,又起身带着关应钧,跟着军官一起和前排的领导们见面寒暄打招呼,谢谢他们的关心。
前长身体不太好了,这回坐着轮椅带着妻子来的。
他问:“给你了的那个厨子怎么样,应该不错,你比前几年高了,也壮实了。我们华国的娃娃还是要吃华国饭菜长得健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长得高了壮了!
简若沉眼睛都亮了。
平日站在关应钧边上,没人会这么夸他。
天知道他多羡慕关应钧生死之间拼出的肌肉!
“真的吗?”
简若沉把到嘴边的场面话咽回去,“我特别爱吃他烧的辣椒炒……额黄豆流蹄饭。”
简若沉顶着关应钧监视的目光改口。
“喔!”
头花白的老人乐呵呵笑起来,“趁年轻,要多吃。”
简若沉附和:“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