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不理他,一边腾出一只手来伸进胤禛的怀里乱摸(呃),嘴里一边随口道:“事务总有轻重缓急,眼下弟弟自然有更为重要的事儿,旁的什么手段爷也不在乎啦——”
概括一下,其实就是‘不择手段’四个字的意思。
胤禛想要驳斥这番无耻的论调,但却被在衣襟内作乱的那只手乱了气息。他素来冷清惯了,平素也不常去后院,就算去,那些女子也是规规矩矩不会乱摸乱碰,何曾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觉得本来不怎么怕痒的地方也开始隐隐抽搐起来,顿时咬牙切齿道:“快放手!”
胤禩自然也发现了老四恼羞成怒的摸样,笑眯眯道:“谁叫四哥藏得如此深?四哥再忍忍,等弟弟找到了东西就好。”
说罢还得寸进尺起来。
胤禛咬牙道:“你过会儿可别后悔……”
胤禩顿时理智回笼,想起了这位祖宗的那针尖儿大小的心眼儿,那个爱记仇的性子,手下一顿,就想趁着这位爷还没缓过劲儿来,赶紧撤。
胤禩刚收回了手,还没来及立起身来,便被老四一个抱扑,圈住腰身,就地一滚,压在了下面,一时间被摔得头昏眼花。
转瞬之间情势已经掉了个儿,果然做人不能太自满。八爷别的不会,和老四做对那是习惯成了自然,前一世纵使老四做了皇帝他也撑着不认输继续在后台兴风作浪,这一世虽然提前打定了主意站在老四这一边,但总归不会事事认输,这么容易便低头。
于是八爷咬着牙不肯求饶,瞪着老四,用眼神控诉。
胤禛气息仍有些紊乱,冷笑一声,也学着方才八爷的样子,伸手在胤禩腰侧摸索起来,带着劲道。
胤禩倔强的脾气上来,便拼命咬着牙忍着呼吸,心中默念‘不痒不痒一点也不痒’,但在那作乱的手触及肋下一处时,忍不住身躯略微一震。
胤禛与他贴得极近,如何没有发现下面这人一瞬间的绷紧,顿时唇角上扬,眼底浮出一丝谑意:“原来,是此处……”
说罢更是用了巧劲儿去揉捏那处。
胤禩墨色的眸中微微一闪,将慌乱压下,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的挣扎了起来。只是他被压在下面,早已失了先机,胤禛比胤禩略微强壮一些,此刻他已有准备,怎容得他轻易脱开。
肋下这一处的位置,是大多数人的痒处,不管你内心如何坚定,在此方面也与普通人无二。几番捉弄下来,胤禩的呼吸早乱了,只能在下面拼命扭动着想要挣脱。
胤禛果然被取悦了,轻声笑了出来,身躯下沉,以全身的重量压着住下面仰面躺的人,手下不停地去揉弄那人怕痒的肋下腰侧,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锁住那人兀自忍耐的面容。
惊涛
不过一刻工夫,胤禩便忍不住有认输的念头闪过,他咬着牙,鼻间却抑制不住越来越急促的低沉喘息,胸膛也随着喘息剧烈起伏着,腰间麻痒难当,却是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些微闪避偏移着腰身,只是这样一来,却越发觉得痒麻难耐。
终于,他败下阵来,开口有些急促得讨饶道:“四哥,是弟弟错了。”
胤禛达到了目的,也终于放了手,却没立时起身,低下头去想要再调侃他两句,却正看见那人力竭地瘫在地上,胸口仍然急促地起伏不止,眉弓眼畔的位置俱已浮上红痕,许是因为挣得久了,那双平素冷静总是带着浅笑的眸子里居然浮出点点水光来。
胤禩的双眼半睁着,微微有些失神的望着天空,映出满天繁星来,双唇略张,正不住地吐息低喘,以平复方才的扰动。
胤禛一时间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似曾相似,似乎就是那晚在江南河督府时做个的迤逦梦境一般。
胤禛此时心中渀若一通惊雷闪过,又有如滔天巨浪拍向岸边礁石,一时间溅起漫天的碎玉琼花。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奇怪,自从那日小八府上十三与老九老十他们握手言和开始,他便觉得小八做的事,在某种方面,一直很对自己的胃口。不管是十三与老九他们长久以来的不合,还是十四与自己之间的疏离,现在想起来,似乎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好转的。
一开始他也怀疑了小八刻意讨好,可是别有目的,但随后也便释然了,自己除了与二哥交好这点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何况他刻意试探几次,小八似乎并不愿意与自己谈论朝中的公事,反而对十三颇感兴趣。甚至为了给十三出气,而责备了与他素来交好的老九老十。
到了江南治水的时候,他听说大堤垮塌,心中着急得不行。除了担心灾民们的人心是否安定之外,也担心小八能不能应付这样的局面。事后他赶到的时候,看见那人瘦了,却与自己更亲厚了。他本来只是治水,谁知却遇到这样的天灾,却也没见他急躁。他的手段虽算不上是圆滑,但至少,能在当时的情境下安稳地撑到朝廷赈灾,已是不易。
在江南官场的处理上,自己的确对他发了脾气,气他的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但那时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失控中。自从皇额娘去了之后,自己便极少在人前流露情绪,就连看着自己长大的二哥也时常抱怨自己愈发无趣无心。
但为何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小八发火,甚至因为一些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原因,他想了许久,才道,那是因为自己早将小八当做自己人,而气小八没有如同自己一般掏心掏肺得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