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阴阳怪气地说:“你的面子多重要,我这点上伤算什么。”
小刀手上的脓疱是热水烫的,内掌的伤是被水桶绳子划的。刘一刀明明自责地想扇
自己几巴掌,可还不愿在口舌上落得下风,“我看你还是不疼,说话这么有劲。”
小刀皱了皱鼻子,撇了撇嘴,回了她老爹一个白眼。
伤确实是小伤,但对刘一刀心中对的歉疚感已是爆棚。他小心翼翼地给小刀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再用纱带包扎好。“小伤,每天就好了。”
小打打了两个哈气,没事似地摆了摆受伤的手,“我睡觉了。”
说罢就躺在了床上。
“睡觉注意点,别蹭到伤口了。”
刘一刀嘱咐了句。
闭上眼睛的小刀,嗯嗯地应了两声。
“这次在老家,特殊情况,我们就特殊对待。”
他微微斟酌了语句,又继续说:“除了你爹我之外,你可不能跟其他男人睡一床,也不能跟人家回家。”
露骨的话说出了口,脑海里的画面也随之露骨了起来,刘一刀越发觉得有必要跟女儿说说两性关系。
怎么说呢?一脑子的线团,他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思虑来去,累的很,他人就躺在了床上。还没等到想出个好办法,人就进入了梦想。
这位操心着青春期女儿的父亲,在入睡后却连连往相反的方向发展。刘一刀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睡姿过于霸道,横七竖八,重点是还踢被子。
才给他盖好被子,对方的胳膊就甩了过来好巧不巧地拍在小刀的大腿处。好不容易调整好了空间,相互不干涉,小刀就拉了垂到床头的绳子,关了灯。人睡得
迷迷糊糊间,脸上又被招呼了几下。
小刀以为是她老爹的手,可拉开灯才发现踹在自己脸上的是脚丫子。她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横了睡着,头垂在床边,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你还真是我亲爹,”
小刀用力拽拉着刘一刀,让他摇摇欲坠的头枕在床上,又把他的双腿向一旁推,把他打竖着睡。
灯拉了,房间暗了。不一会,小刀的脸、手臂、腿还有小腹,断续接歇地遭遇了“暴力袭击”
。
烦死了,我叫你亲爹了。
小刀双手双脚黑灯瞎火地胡乱一通乱推乱踢,用力扯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不给他盖了,冻着就冻着,掉下去就掉下去。太困了,她要睡觉。
夜晚的冷意刺激了神经元细胞,身体机能下意识地寻找着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刘一刀就挪到了小刀身后,去拉被子盖,双手就把小刀环在了怀中。
只要她爹不张牙舞爪,安安静静地睡觉,她也不忍心让她爹真冻着。
小刀右手向后背去,摸了摸她爹的后背处,是要看看她爹整个身体是不是都盖到了被子。想到他会乱动,保不准一会儿又挪到被子外,她又特意把被子往她老爹那边扯了扯。
后半夜,不知是睡熟了,还是刘一刀真老实了,小刀睡得是安安稳稳。
老年人觉轻,天蒙蒙亮就醒了。小孩子觉重,睡得沉。小刀就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来了,说了什么,然后
身后的人动了,床板被力道压地陷了陷,之后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