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柱心知肚明,这定是异人在惊慌失措中遗忘了,然后又在中洲安全线范围内想起了才送了信回来。
然而,他却不能直接说出这个答案,只能尽力为儿子和孙子辩解:“阿父,那事情生得太突然,异人当时肯定也是慌了神。就连政儿,也是在大猫降下末日惩罚之后才得知的。”
嬴稷一边继续削着枝丫,一边冷哼道:“哼,这算是个理由。那第二天见到政儿的时候呢?他难道就想不起还有个父亲,祖父吗?”
赢柱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父,您也知道,异人初见此等大事,内心定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那等他平静下来呢?”
嬴稷瞪大了眼睛,直视着赢柱。
赢柱被问得哑口无言。异人的书信中并未详细描述事情的经过,他也无法继续为儿子找补。他只能再次尝试争取:“阿父,能不能换个方式惩罚?这样打起来,是不是有些失了体统?”
嬴稷闻言,扬起手中的枝丫,猛然向赢柱抽去:“寡人倒要看看,这是不是失了体统!”
赢柱眼见枝条即将抽来,身形一闪,敏捷地跳开躲避。
然而,嬴稷却并未善罢甘休,挥舞着枝条紧追不舍。
“你还敢跑?赢柱,你这兔崽子,给寡人站住!”
嬴稷怒吼道。
赢柱在庭院中四处躲避,同时低声求饶:“阿父,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不好?不好你就停下让老子抽了!”
嬴稷怒气冲冲地回应。
“阿父,儿子没犯错啊!”
赢柱委屈地辩解。
“你儿子、你孙子犯错了,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没有责任吗?”
嬴稷质问道,手中的枝条再次挥舞起来。
赢柱疼得嗷嗷叫唤,却也只能继续躲避父亲的“追杀”
。
整个庭院里,父撵儿逃,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站岗的侍卫们见状,都默契地走得远远的,纷纷捂上了耳朵,生怕被卷入这场家庭纷争中。
此时,白起和范睢回来禀告事务。
他们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眼,默默地退出了院门,并随手关上了门。
然后,他们也像其他侍卫一样,站得远远地,捂上了耳朵。
这场家庭闹剧,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