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皎平时不是胆小的性格,对李斯珩也不至于今天这么惶恐,想来是后者在边月来之前,已经施压过了。
边月看着李斯珩背对自己的背影,又看向温皎,“皎皎,你先上去,我自己处理。”
温皎等的就是这句特赦,二话不说就离开。
边月在温皎原本的位置坐下。
对面而坐,边月看见李斯珩神情冰冷。
他很少这副表情,一般总是带着几分笑意,仗着温柔皮囊掩饰冷漠的心。
但今晚,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你和沈津辞谈什么,要谈到这么晚才回来?”
先制人,开口就是质问。
边月挑眉,难免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李斯珩!你带着时安安去参加宴会,当众打我的脸,我还没质问你呢!”
“时安安是以代言人的身份参加的宴会,这是公事!”
李斯珩皱眉,桃花眼冷冽如冰,他看着边月脸上的讽刺,只觉得刺眼,“边月,你就算是想要和我解除婚约,你也不该直接同沈津辞拉拉扯扯!”
边月冷笑,“你也知道我们要解除婚约了?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李斯珩,我是自由人!我想干什么,不需要你批准!”
李斯珩冷冷看着边月,他突然起身,大步走到边月面前。
他身量高,遮挡住了大片的灯光,落下阴影。
边月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抬头望向李斯珩,眼眶泛红:“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月月。。。。”
李斯珩看着她半晌,声音突然软下来,丝丝沙哑:“沈津辞不是什么好人,城府极深,经手的生意也并不干净,你和他这样的人产生交集,对你没有好处。”
苦口婆心,谆谆教诲,真是叫人感动落泪。
“我想问你一件事。”
边月只是平静看着李斯珩,缓缓道:“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
“你问。”
“这一年来,你身边花边新闻无数,是有什么苦衷吗?”
边月眸光直白,她看见了李斯珩眼中的震动,于是嗓音放得更轻,她说:“李斯珩,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两人都心知肚明,让边月心死的,是李斯珩那句变心。
6年的朝夕相伴,比起那些报道上的花边头条,边月愿意相信他亲口所说。
李斯珩,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可短暂的沉默,她听见李斯珩说:“没有理由,边月,人是会变的,安安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那边月真是不知道李斯珩来这里做什么。
她冷漠看着李斯珩,声音轻颤,却字字坚决:“那你现在可以滚了!滚去找你的时安安,别让她受委屈!至于我和你的婚约,我一定尽快处理,还你自由!”
她一旦出手,必要刀刀见血。
李斯珩却在她面前蹲下,他少有的放低身段,轻声的,带着恳求说:“在此之前,和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