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的是,他心底竟是有些微堵,盈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股情愫来得太快,又皆因面前的小太监而起。
稍许,暗涌翻滚的幽眸已恢复岑寂的深邃,他淡声道:“近来有些急事。”
姜宴卿俯看着怀中凌乱的顶,说:“耽搁了。”
绮丽的旖旎悄然酝酿,尤是自己的胸膛处,更有些无法掌控。
姜宴卿森寒一笑,自己为何要和手上豢养的鱼饵解释?
疾风饕餮而起,却被隔绝在一室之外,姜宴卿眸中异色翻涌,抬手探向殷姝那纤薄的玉颈。
不可控之物,似该一把杀个干净。
大掌已捏住颈脖,殷姝似有所感,轻轻嗔了声,“疼。”
她探出头来,因男子身量太高,她极艰难的仰头看他,见姜宴卿面上尽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眨了眨眼。
还是看不懂。
又软糯唤了声,“宴卿哥哥……”
少女泪眼朦朦,潋滟漂亮的眼尾尽是红绯,姜宴卿微一愣,身躯也僵硬了些。
一个太监——
不,一个身份存疑的太监。
为何如此依赖旁人,甚至比女儿家还细弱粘腻。
姜宴卿面上笼上阴沉,手上却不觉卸了力道,罢了,待大业即成,定……
眼底寒冽已被男子快压下,他问:“昨夜都看见了?”
转而视线又落到人未着步履的莲足上,“怎不穿鞋就跑来了?”
殷姝眼儿还氲着雾气,并不知男子眸中聚起的危险和狠戾极,她委屈着抽抽搭搭的哭,“昨夜看见大猫,就跑出来了,然后还看见了好多血呜呜。”
她搂住人精瘦腰身的手收了收,抱得更紧,“那大猫昨夜伤了那刺客,还……还险些将我吃掉了……”
少女愈说愈害怕,委屈又可怜的吸了吸鼻子。
“它不会吃你。”
清沉的声线自男子薄唇间轻飘飘捻出,殷姝盯着他的面色,茫然眨了眨眼。
“那它会咬我吗?”
姜宴卿没说话,修长如玉的指抚在少女细白的颈侧,微捻了捻,却觉有些似上好脂玉般的腻手。
男子眸中溢出的阴鸷寒得让殷姝不禁一抖,姜宴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像殷姝弟弟这般的,最招猛虎豺狼喜欢了。”
“尤是这细皮嫩肉……”
边说着,男子指间传来的凉度渗人,令殷姝不禁一瑟缩,轻呜了一声,“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宴卿哥哥。”
轻纱微漾,少女扑进了姜宴卿的怀里,倒真如黏人的猫儿一致。 姜宴卿抿着唇没说话,视线落在了门扉之处。
随后不久,果见刘德全着急忙慌在外求见。
“殿下!”
扯着的嗓音隔着厚重的门扉也清晰传入两人耳迹,殷姝闻及这熟悉的嗓音,脊背稍一寒。
旋即,身着火红曳撒的白面老宦官战战兢兢走来,不敢抬眸,余光却是瞥见正殿两人的距离。
方才在外面,小太监那可怜兮兮的哭声他自是听见了,起先哭了一阵,后来没声之后,他还当殿下已将其当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