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台心中越来越慌的时候,突然那个日本孩子软倒在地,明台抬头,却见阿诚手中握着一块染血的石头,站在那里,很是冷静的看着明台,说:“快跑。”
明·真·孩子·台,此时完全吓懵了,听见阿诚的话,因为一贯对阿诚的畏惧,不假思索,就真的转身跑了。
过了一会儿,阿诚找到了躲在厕所里的明台,很是冷静的给明台整理了衣服,清洗双手,整理了头发,明台就站在那里呆呆的任由阿诚像他的大姐那样给他整理衣衫。
然后明台呆呆的任由阿诚拉着从小路出了校门,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书店,他看着阿诚熟悉的和书店老板打招呼,然后在书店老板出门取报纸时,明台呆呆的看着阿诚站在一把椅子上,拨慢了书店的钟,等到天有些黑了,又有人叫书店老板出去取东西,阿诚又站在椅子上,拨快了书店的钟。
那天,阿诚送他回家,轻声在他耳边说:“记住,今天你一放学就和我去书店了,一直呆到天黑。”
第二天,明台上学时听说那个日本孩子为了捡掉在窗口的手表,摔下了楼,变成了一个瘫在床上不能说话没有神志的傻子,日本孩子的父亲十分生气,亲自到学校质问,又请来了日本军队里的人,那个据说是情报出身的军官到事发现场看了一遍,认为从现场的痕迹判断,确实是意外。
而一贯和那个日本孩子不对付的被那孩子父亲怀疑的明台,有阿诚和书店老板的证词,最后这件事情被判定为是一场意外。
很久以后,明台回忆起这件他小学的最后一年的“壮举”
,一遍遍的回忆,他不知道那时候在教会附属的中学读书的阿诚,那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阿诚,是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清洗并伪装好现场,想到带他去书店,又是怎么安排了“外人”
送报纸引开书店老板,从容拨弄时钟的。
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明楼,也没有告诉明镜,他觉得那是属于他和阿诚的秘密。
自那一天起,明台觉得他和阿诚有了共同的秘密,那让他觉得和阿诚更亲近了,一同闯过祸的男孩子们,总是会无形中有一种“战友”
般的情谊的,但是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他又对阿诚有了一种隐隐的畏惧,那种感觉,近似于——怕。
中学毕业那年,明·十五岁·台知道了,阿诚是他们家佣人桂姨的养子,大哥大姐一直瞒着他,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在阿诚手里吃亏,大哥大姐都不会帮他出气,因为大哥大姐原本就是和阿诚“勾结”
的,对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习惯叫阿诚作阿诚哥了。
说也奇怪,若是以前他知道了,他可能会高兴得不得了,用这个消息用他小少爷的身份来“欺负”
阿诚,可惜,当他十五岁了,中学毕业了,他觉得自己“长大”
了,“懂事”
了,已经不屑于做这么“幼稚”
的事情了。
这一年,“阿诚哥”
十八岁,成年了,很多事情在这一年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的地雷:
苏小缺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0-2009:35:10
收拾明台真心不难,但就是花时间。
原本什么事情都不打算沾惹的阿诚,在与明楼和明镜见过面后,决定改变策略,沾染一些事情,比如运动社社团团长——方便罚某个热爱体育的孩子跑圈,比如给某愚人节的庆祝活动作策划——方便捉弄明台。
参合的事情多了,周围的这群小屁孩即怕阿诚,便不敢不听阿诚的,而阿诚远比这群小屁孩成熟的不知道多少倍的心智,使得周围的孩子不管有什么状况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不管拿什么问题去麻烦阿诚,阿诚都能解答解决,这无形的使得阿诚在学校内成了领袖级的人物。
他有了几个跟班。
他十三岁那年,明台十岁岁,他为了堵那个想翻墙去舞厅看舞女的熊孩子明台,耽误了上生理卫生课的时间,不得不绕远路穿过教会学校里平时做礼拜用的教堂往课堂赶。
他是碰巧,真的只是碰巧不得不在那天那刻穿过那座教堂而已,然后就碰到了一对名为肖锐和吴启明的活宝。
家里是做布料生意的富商的儿子肖锐,十三岁。
家里是做红酒生意的富商的小儿子吴启明,十三岁。
两人为了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在教堂约架,然后这对活宝“过招”
过程里,划破了学校里会展教室里据说是某个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画家的画,老师带着他们参观时介绍过,这幅画价值数万英镑。
这两个与阿诚同年的小子,看到那副划破的画,吓傻了,然后齐齐转头看向恰巧路过的阿诚,异口同声的叫道:“班长,救命!”
忘了说,阿诚是这对活宝的班长。
站在那里,看着这对活宝,阿诚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肖锐道:“去把你课桌里的那块你平时擦桌子用的蝉翼布拿来。”
又指了指吴启明道,“去把你放在休息室里从来不用的那套油画工具给我拿来。”
看着一对发傻的小子,阿诚微微抬高声音,道:“想让老师发现吗!?不想就快去!”
那对刚才还打成一团的小子,立刻跳起来,撒丫子跑了,不过片刻就拿了阿诚需要的东西回来了。
再然后,这一世才“十三岁”
的阿诚充分展示了他过去的十八世不是白活了。
他做了一把文物修复工作,用最简陋的工具。
至于效果?
直到他们都毕业了,他们的老师也没发现,那副价值数万英镑的优化曾经被人划出过一道快半尺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