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满吃惊地道:“晏八郎的住处?”
隋淼也吃了一惊,“八郎确实拘押在那排小院中。应小娘子如何知晓?可是郎君提起过?”
义母更吃惊了,“晏八郎是谁,难道是七郎的兄弟?你连他兄弟都认识了?”
应小满咳了声。从前从狗舍那边,飞爪翻墙,翻进小院认识的……
两边都没答,只弯眼笑了笑:“嗯!”
糊弄过去。
说话间众人已走近西边的一排小院。头顶缥缈月色下,远远地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更加缥缈的叹息。
似曾相熟的嗓音在月下幽幽地念:
“空怀一身抱负,行查踏错一步,深陷囹圄不得出。难道我晏庚生这辈子,注定要屈居人下……”
阿织吓得紧紧拉住义母的手。
义母也吓得不轻,小声念叨:“哪家后生,大半夜不睡觉地唱大戏呢?”
应小满扯着老娘加快脚步走过前方小院子。
“里头关的就是晏八郎。”
走过铜锁的院门后,她才悄悄地跟老娘咬耳朵。
“从前就神神叨叨的。后来犯了事,关押一两个月没见,人更神叨了。”
顾忌着大晚上喜欢念叨的晏八郎,给应家的小院子特意隔开两间。
西边这排清净小院子的格局差不多,一间正屋两间耳房,边角种上几从细竹,小院中央摆着石桌石椅。
当晚临睡前,义母泡脚喝药的时候,还感慨了几句新邻居。
“大晚上不睡觉唱大戏,这后生是不是关傻了……伢儿,伢儿?什么呆呢?”
应小满才管不着晏八郎有没有关傻了。
她现在望着晏八郎院子围墙高处的细竹林()?(),
脚指头忍不住蜷了又蜷。
从前她和晏八郎组成同盟?()??%?%??()?(),
协商刺杀晏容时。
跟晏八郎密谋妥当之后()?(),
她又跟七郎商量。
七郎就是晏容时本人。
难怪晏八郎在大理寺关这么久出不去……
等等!
晏八郎和七郎是血缘相连的自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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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就算再不亲近,那也还是自家兄弟!
这厮怎能连同外人密谋暗害七郎,如此毒辣!
“难怪七郎回家之后,立刻一顶蓝布轿子,把晏八郎押。
“七郎大醉后被人推入汴河暗害的事,娘还记得么?”
义母当然记得。
“就是咱家在铜锣巷把他从水里救起来那回?”
“对。原来晏家里把七郎的行踪泄露给外人的,就是晏八郎。”
义母大惊:“自家亲兄弟,心眼怎么这么坏!”
“难怪晏八郎被拘押这么久。他活该!”
大晚上的,应小满气得睡不着,举着油灯四处寻摸刚搬来的大包小包。
七举人巷深夜一场大火把应家家当烧了个干净,好在一对飞爪被她提前藏在肉铺子门面里,安然无恙。
火灾后被她带回帐篷,老娘收拾物件时把飞爪一起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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